司品月看著周圍的情形,忍不住心里慰問了一下對方的祖宗。
她現在離岸邊稍有一些距離,但還能看得見,周身都是密集的蘆葦,怕是有人從岸邊走過也不一定能瞧見她。
司品月看著淹到了胸口的湖水,趕緊繼續蹭綁著口中堵塞物的布帶,這個位置比綁眼睛的布位置更難蹭到一點,她掙扎的動作打了一些,好不容易蹭掉之后,用舌頭將嘴里的布吐了出來。
活動了一下酸痛的口腔,發現剛剛還在胸口的水已經到了肩膀處了,怎么回事?
司品月不敢再動,不過片刻就明白了,這人將自己綁在這里算是一個延時殺人?
她一開始還以為跟什么漲潮有關,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發現太陽才出來不久的樣子,現在若是淹不死她就算等到明天漲潮也不可能。
現在看來是靠湖底的淤泥了,即便她不動,隨著時間過去,她也會慢慢下沉,而因為剛才她用力掙扎了幾下,這個進程就被加快了。
試著喊了幾聲救命,卻發現除了偶爾幾聲鳥叫回應她之外別無他人,但司品月也沒有放棄,按照一定的頻率喊著,萬一有人路過還是能聽到的。
她現在是被捆在桿子上,她的手也被繞過桿子綁在后面。
思考了一陣,司品月覺得還是不能就這樣等死,開始嘗試掙脫綁手的繩結,雙手不停地轉動摩擦,且盡量保持身體不動。
司品月發現越是緊急關頭腦子里越是會冒出了一些不合時宜的吐槽。
比如老板啊老板,你給的藥根本沒有機會用啊,這種被綁住的情況下該怎么自救啊。
再比如,這個人可能是想要淹死她,但是北方的秋天,即便有太陽水也是很涼的,她就算不淹死也要凍死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司品月終于覺得手上的繩結松了一些,雖然只有一些,沒有時間讓它再松一點,司品月用力先把右手拔了出來,感覺到一陣刺痛,知道自己手上肯定是破皮了,但只要沒脫臼就行。
雙手雖然掙脫,但是胳膊連著身體還是被綁住的,司品月將雙手從兩側繩子的空隙里面穿過用力往上,試圖將繩子從上面脫出。
她能感覺到腿上的繩子越來越緊了,因為用力的緣故,水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淹了。
司品月憋著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害怕,一鼓作氣繼續用力,終于最上面的繩圈已經接近肩膀馬上就可以掙脫,而水也已經淹到了下巴。
司品月仰頭深吸一口氣,繼續用力,幾乎覺得這冰冷的河水要將自己凍僵才終于掙脫!
水已經快要蓋過司品月的整個人,司品月一個用力向上一蹬,吸到了最后一口空氣,然后便潛到水下開始松自己腿上的繩子,腦袋里懵懵的難受厲害。
狼狽地爬上岸邊的時候,司品月已經嗆水,趴在岸邊咳嗽了一陣才緩過來。
抬頭四望,這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