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歡聽完司品月的話之后也是無奈,抱怨著道她怎么好像沒長大似的,然后身體很誠實地摟上司品月的腰腳尖輕點便上了這園子里面最大的假山上頭。
司品月上來之后有些興奮地調整了一下位置坐下,還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諸歡也坐,這位置果然是所有景色一覽無余。
雖說現在也只能瞧見掛著燈籠處的風景,司品月探頭看去,燈火通明擺著席面的地兒也隱約能窺到一角,不過只能看見光亮聽不見聲響。
今兒是初一,加上又下雪,別說月亮了,星星也沒有幾顆,景致自然算不上好。
但是什么都不用想,萬籟俱寂唯兩人的感覺真的很好,司品月把兜帽帶上半靠在諸歡肩膀,半閉著眼睛,寒風并不凜冽。
“你還記得你父母姓什么嗎?”司品月突然開口問道,關于諸歡的身世,她之前有想起問問諸歡的生辰,但他只說自己是個孤兒,來諸家的時候還小,對于生辰什么的實在沒什么印象,便也不過了。
“我娘親姓冷,父親...記不得了。”
“冷?冷暖的冷嗎?”司品月聽到諸歡嗯了一聲之后才有開口:“這姓氏多好,取什么名字都好聽。”
諸歡沒有搭話,想起了遙遠記憶之中那個已看不清面孔的溫柔的母親。
“諸歡...”
“怎么了?想下去了嗎?”
司品月抓住諸歡的手,他的手骨節分明,觀感好摸上去手感也不錯。
“我只是想說,雖然你不記得自己的生辰了,也覺得不過無所謂,但是我想給你過生日啊。”司品月將諸歡的手掌和自己的貼著放在一起,自己的手已經算是修長的,但是和諸歡一比還是有種小孩和大人的感覺。
諸歡看著疊在一起的一雙手,笑著道:“行啊,那你想讓我出生在那一天呢?”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司品月抬起腦袋眼睛亮亮地看著諸歡。
諸歡笑著歪頭看司品月:“那我的禮物呢?”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時間,這地點,她上哪兒弄禮物去。
偷偷覷了一眼諸歡的臉色,司品月拿手指在諸歡的掌心畫圈圈,腦子里千回百轉,有些心虛地說:“那我...寫首詩給你?”
“嗯?你還會寫詩?”
“不會啊,從沒寫過,但是第一首獻給你,夠有誠意吧。”越說越覺得底氣十足,管她寫得咋樣,諸歡他敢說不喜歡嗎?
“行,念出來我聽聽。”諸歡也自然不是想要貪圖什么禮物,一開始索要禮物也就是想要逗逗司品月,現下聽著她要給自己寫首詩,倒是來了興致,不知道司品月能寫出個什么來。
“讓我想想呀。”司品月皺了皺眉,拍拍諸歡的手,說道。
半晌,重新靠回諸歡肩頭的司品月才又開口吟出自己現編的詩。
辜月一初雪,
自此初度現。
枕畔藏新月,
與君累世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