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怎么還有諸玉宸的事?算了,也沒差。
因為司品月和諸依依需要坐馬車,所以出發得比較早,司品月到的時候諸玉宸和諸峻已經在了,那依依估計也在馬車里了吧,要上馬車的時候才發現今天的馬車有些不一樣,好似比平常的大了一些。
進去之后才發現馬車里面多了一人,司品月沖著對方笑了一笑,便坐到了諸依依旁邊。
諸依依就開口介紹道:“宋小姐,這是諸月。”
司品月和那個宋小姐互相點頭致意,這個宋小姐面容精致,很是端正大方的樣子。
雖說今天的馬車空間大了些,但司品月也不敢當著當事人的面講悄悄話,所以雖然很好奇對方的身份,但司品月今天還是很乖巧地沒開口說話。
馬車一路行去,司品月都開始犯困了,便是在忍不住開口:“依依,你還記得你上次去看儺戲好不好玩嗎?”
諸依依歪了歪頭,想了一陣:“實在想不起來了,只隱隱約約記得一些帶著面具的人,當時太小,劇情也看不懂。”
司品月哦了一聲,尋不到其他話題,便靠在諸依依肩膀上,想著要不要瞇一會兒。
“儺戲起源于商周時期的方相氏驅儺,最開始是祭祀活動,后和戲劇歌舞等結合之后,才變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儺戲,多是鬼怪之談,依依記不住也正常。”
司品月聽到對面的宋小姐開口解釋,便坐正像對方道了謝,宋小姐微微一笑。
這一下司品月也稍微精神了一些,拉開一旁的簾子往外看去,官道上來來往往的人還不少,畢竟今天也是個大日子。
“怎么了?坐不住了?”諸玉宸一直騎著馬跟在一旁,看到司品月掀開簾子便問道。
“唔,還有多久呀?”不好意思說自己確實有點坐不住了,想去外頭騎馬今兒穿的衣裳也不對。
“快了,已經行了一大半了。”
司品月點頭把簾子放下,繼續抓著諸依依的手,看她新染的指甲。
進了魯城之后,一行人找了一處院子停下來,院子自然是諸家名下的。
到的時候還沒開演,一行人便先去吃了午飯,一上午就是坐車,司品月也沒什么胃口,只吃了兩口便到窗前靠著看下頭。
兩城相距也不算遠,自然不會有什么風俗上面太大的差異,司品月只是喜歡看來來往往的人,瞧著這一對夫妻推著板車,車上還坐著一個小娃娃,三個人的臉乍看過去非常相似,都是帶著喜氣。
等到快開演的時候,一行人才往搭的戲臺方向走去,當然,諸峻來了沒多久就跟諸玉宸告辭了,司品月真的是很好奇他和郭小姐的故事到底會有什么樣的結局。
司品月和諸依依走在前面,后面跟著宋小姐和諸玉宸,諸依依回頭看了一眼距離,估計著后面的人聽不見她說話了才湊到司品月旁邊:“這個宋小姐是三嬸的娘家小妹,特意介紹給哥哥的。”
三嬸?是那個英年早逝的三老爺,他過世之前是娶了妻的,只是沒來得及留下一子半女。
因為這個三老爺生前算得上才子一名,又加上諸一肅和柯氏都覺得對他愧疚,便想辦法求娶了宋家的小姐,宋家綿延幾百年算是名門望族,只是到了本朝有些沒落,上面沒有撐得起門面的大官兒,才輪得到諸家求娶。
而這宋小姐也是嫡出的小姐,她的父親已算是宋家這一代有出息的了,品級雖不高但她父親是京官,比地方官還是高了幾等的。
司品月不知怎么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來四個字——官商勾結,趕緊搖了搖頭試圖把這詭異的想法甩出腦袋。
“怎么了?”諸依依說完沒有得到品月的附和正有些奇怪,看到司品月突然開始搖頭可是嚇到了,“是頭疼嗎?”
司品月不好把自己剛才的混賬想法說出口,只道了聲沒事就拉著諸依依往前去了。
諸玉宸看到前面兩人加快的腳步,吩咐身后的護衛跟上司品月和諸依依,確保兩人還在他的視線范圍,也就沒有急著跟上去。
“諸公子之前來看過儺戲嗎?”宋小姐一路跟在諸玉宸身旁,這時候才開口搭話。
“六七年前來過一次。”
“之前有聽依依說起,可惜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宋小姐攏了攏披風,今天雖然沒下雪,但她很怕冷,所以也不免有些瑟瑟。
諸玉宸回想當年,那時候還是四叔和他一起帶著依依來的,“依依那時候還小,看儺戲的時候還被嚇哭了。”
“是嗎?”宋小姐笑了笑,眉眼彎彎很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