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玉宸拱手行了一禮,“二嬸,品月說話...是直接了一些。”
直接?何氏氣死,諸玉宸的意思是說他沒覺得司品月說錯,只是不夠委婉嗎?
何氏很想當場發作,但總算還是考慮到諸玉宸的身份,所以忍了忍才開口:“退一萬步說,我也是她以后的二嬸,是她的長輩,她就這么對我說話嗎?”
旁邊的幾位也是勸著何氏不要這么生氣,然后也有讓司品月跟何氏道歉的。
不等諸玉宸開口,司品月又說話了,“比我年長幾歲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嗎?今日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上來就是一番指責我沒有家教沒有規矩,難道還指望我感激涕零謝謝你的指教嗎?”
對于這種為老不尊的人,司品月的看法就是慣的她,司品月以前捧著諸玉宸,那是因為人家是她老板,工資他發的,工作他給的,這個什么何氏是什么東西,既然跳上來找罵,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這下連諸玉宸也看出來了,司品月好像有些喝醉了,臉頰兩側連著脖頸處都開始泛起了粉紅,他上前拍了拍司品月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生氣,才朝著已經快要氣暈了的何氏說話:“品月有些不勝酒力,二嬸比品月年長二十來歲,想必也不會和她一個小姑娘計較吧。”
何氏正待要回口,卻被外頭的聲音攔住。
“喲,是誰要和新娘子計較啊?”
司品月???定親啊,她還不是新娘子呢。
而眾人看向門口,看見諸一肅和曹知府落后于一位公子先后進門,眾人心中不由驚異,這位公子不知道是什么來頭。
諸玉宸反應過來,上前幾步朝著那人行禮回答:“回公子的話,剛才只是有些小問題,現已講開了。”
這進來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又來了關城的皇三子,司品月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人,就是這人,害得她要這么倉促地定親。
在司品月的想象中,這人應該是肥頭大耳形容猥瑣的,今天見到真人,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風流俊秀。
皇三子梁敘看著眾人都盯著自己也毫不慌張,視線掃過去就看到了司品月,他那日見到此女就覺極為順眼,可惜后面有事暫時離開了關城,不然定要結識一番。
今兒路過關城,想到了那日驚鴻一瞥的美人,便又彎了過來,曹知府告知他那女子竟然正好是今日定親,他可不得來討杯酒喝。
“你就是新娘子?”梁敘沒有理睬諸玉宸,即便是諸家的家主在他面前也是如同螻蟻,他自然不會太過在意,所以確定了司品月的所在之后就上前開始攀談。
司品月見他和自己說話,有些迷迷糊糊地看了諸玉宸一眼才起身行禮回答:“回公子的話,暫時還不是新娘子,只是定親。”
“哈哈哈,那品月,你是叫品月吧,”梁敘聽到司品月應了一聲是之后才又接著說,“你剛才是在和誰爭執嗎?說出來,我自為你評理。”
...這人怎么熱情,司品月有些無語,瞥了一眼有些瑟瑟的何氏,“沒什么,不過是有人老而不死為賊,品月自己能解決。”
梁敘也不追問,笑意盈盈地看著司品月,只覺得越看越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