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獄明嫣秀目眨了眨,想是自己聽錯了,不確定開口“小、小姐,你要劫大師出來”
正在多套兩件衣服上身的葉芷點頭“嗯,所以我要穿多點,不能讓人看出我的身形是女的,此事是我一人所為,不能連累葉府,所以一定不可以讓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穿好后,又就著麻子臉,蒙上臉,怕別人看到她的眉眼,特意戴上一層黑色的薄紗。
這一打扮,整個人顯得微微壯碩又黑不溜秋。
站在眼前連明嫣都認不出來“小姐,你不必為了我犯險,劫朝庭重犯是殺頭之罪,若你有個好歹,夫人老爺怎么辦奴婢萬死不辭。”
說完,撲通跪了下去,抱著葉芷的腿不撒開,隱隱有嚎啕大哭的跡象。
“你哭大聲些,把緝事廠的人招來,現在就把我抓走算了。”
地上抱大腿的丫鬟止住了欲抑出來的哭聲
深夜,萬籟俱寂,一彎新月高掛于空中,冬末的風吹過揚州城上空,一個黑衣人使用輕功,謹慎的掠過屋檐,迅速往東南方的衙府監獄方向前進。
除了遠處偶爾傳來的一兩三犬吠聲,城里大街小巷靜悄悄的。
全身黑的黑衣人,尋了一個偏僻角落,翻墻進去衙府,借著微弱的月光鬼鬼祟祟摸索前進。
她不知,自從她在揚州城內使用輕功躍起,已經被人盯上了。
衙府內,一座闊大廂房里,燭光點了數盞,照得房間內格外明亮,累絲鑲紅石熏爐內點著上等龍涎香。
坐在黑漆彭牙四方桌的少年眉目如畫、芝蘭玉樹,正拿著幾封泛黃的書信,看得出神。
那是阿芷在他去龍虎山時寫的。
自她失蹤后,他沒有一夜睡過安穩覺,只有看著這寫著歪歪扭扭的小篆字體,心才安下片刻。
“叩叩叩。”
房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少年清冷的嗓音傳來“說。”
秦隱習慣他的冷漠,倒也不在意,站在門口處凜報“沈公子,有一個黑衣人正鬼鬼祟祟摸向牢房,我們的人在盯著,此人有可能沖著智塵和尚而來,要不要當場擒下還是殺無赦”
還有兩日的光陰,智塵就要被處死。
此時有同伴冒險前來營救,也是正常,原以為他的同伴也會是個中翹楚,誰料暗衛報上來的資料卻是
有一身材微壯的黑衣男子,輕功靈活,行動卻很猥瑣的摸墻前進,請示右相活擒還是現殺
秦隱隔著文字都可以想象出那賊子模樣
清冷的聲音從屋子里傳出“先讓他與人匯合,放虎歸山后再一窩活擒,和尚用了刑不開口,那就從這些同伴開始吧。”
“是。”秦隱虎眸一亮,退了下去,前去執行命令,昂藏挺拔的身姿躍起,消失在院中。
這幾日沒有什么事情做,天天要對著沈公子的冷臉,可謂是煎熬
好不容易來了一名愚笨小賊,仿佛又看到了生活的樂趣。
另一邊,還不知道自己列為猥瑣、愚笨小賊的葉芷,已經打暈六名侍衛,偷偷潛入監獄內,監門內有一照壁,列著幾號牢分別關押著哪些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