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在同伴的催促下,那名寸頭青年也就收回了目光,一邊掀起骰盅一邊笑著道:
“我還沒看我的骰子呢!”
只是在他剛剛掀起骰盅的瞬間,旁邊突然伸過來一只纖纖玉手,一把抓住了寸頭青年的手腕,同時一道霸氣無比的女子聲音響了起來。
“馬小跳,在老娘組的局上,你也敢出老千,是不是不想在學校里混了!”
自稱老娘的,是一名扎著馬尾的女孩,看去卻是四人中年紀最小的一個,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但是眉眼疏朗,英氣勃勃,讓人一見之下,有如烈日當空般不可逼視。
此時這在四人間居中而坐的女孩,那只看去秀氣修長的纖手,正緊緊抓著寸頭青年的手腕,寸頭青年呲牙咧嘴,表情極為痛苦,只覺自己整只胳膊被一道鐵箍牢牢箍住,再也動不了分毫。
而他的某一根手指,也不得不保持著原先的動作。
那根手指正悄悄探入骰盅之內,企圖翻動某個骰子。
見到這一幕,另外那名濃眉大眼的青年頓時勃然大怒地罵道:
“好你個馬兔兒,我說那種垃圾比斗你怎么會去留意呢,原來是想引開我們注意力好動手腳,兄弟之間都來這一套,你這小子太不地道了!”
而四人中最后一名長的白白凈凈,比女孩子還要秀氣的青年,已經屁顛屁顛地跑去開了一瓶酒,直接豎在了那名為馬小跳的青年面前,然后一臉討好地對著那英朗女孩道:
“丫姐,必須讓他罰酒!”
英朗女孩很是怒其不爭地瞪了他一眼道:
“一瓶怎么夠?我們三個人,必須得三瓶啊!”
白凈秀氣的青年恍然大悟,朝英朗女孩豎了個大拇指,滿臉崇拜地說了句丫姐英明,然后很嫻熟再打開了兩瓶酒,推到了那寸頭青年的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兔兒啊,自己喝還是我們灌啊?”
最終,寸頭青年苦著臉,在三名同伴目光灼灼的逼視下,悲壯地干掉了面前的三瓶……白酒。
然后,他真的像只可憐的兔子般,飛快地躥到包廂的洗手間內開始狂吐起來。
等寸頭青年擦著嘴角的污漬從洗手間內搖搖晃晃走出來時,抬頭往包廂外望了一眼,接著口中情不自禁地嘀咕了一句。
“噫,怎么還上來一個一品中段的!”
他的兩名男同伴都沒理他,自顧低頭玩著骰子,只當他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倒是那名英朗少女,聞言抬頭看了一下,接著同樣發出了一聲疑惑的低語。
“還真是,看那制服,好像也是第五學院的。”
這下另外兩名男青年也停下了骰盅,轉頭朝外望去,只見那濃眉大眼的青年搖頭失笑道:
“莫非他們第五學院,現在已經將這地下擂臺當成了實戰演練之地,可是派一名一品中段的學生來,又有什么意義,這樣的修為,難道還想在幾個月后的六校聯賽中登場么?”
而那名寸頭青年馬小跳,卻已經像打了雞血般沖回了桌子前,一臉興奮地怪叫道:
“我們不玩骰盅了,直接來賭剛上場的那小子,能在臺上堅持多久吧!我賭他挺不過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