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瑾似乎不信,陳玥接著說:“是這樣的,霜兒她爹三十年前獨自搬出陸家了,后來我們也搬到鎮上去住,所以逐漸就聯系得少了。”
白瑾也不傻,陸霜霜獨居了這么久都不見所謂的親人出現,如今他們一開始修房子就不知從哪兒鉆出來認親了。
白瑾神色稍霽,回道:“原來如此,那兩位先進堂屋坐會兒,霜霜一會兒就回來了。”
二人既然自報了身份,白瑾就不好將人攆出去了,怎么也得等陸霜霜回來決策。
白瑾給兩人都倒了杯水,然后坐在離她們稍遠一點的位置,這一對婆媳白瑾從心底里有些不喜。
那陳老太太從始至終也沒將白瑾放在眼里,這種細皮嫩肉的嬌嬌柔柔的模樣,就是專生的狐媚子,讓她格外看不上眼。
喝了兩杯水,陳老太太就等得不耐煩了。
“你去看看,霜兒丫頭怎么還沒回來。”
白瑾道:“霜霜在做正事,不便去打擾,老夫人再等等吧。”
“你……”
見陳老太太又要發作,陳玥趕緊拉了拉她衣袖,陳老太氣的又一連杵了好幾下手里的拐杖。
陳玥笑著說:“姑爺,要不你去找找霜霜,也不好讓她奶一直等著不是。”
白瑾也扯著一抹淺笑,十分有禮的回復:“家中有客人在,主人怎好離開,豈不是失了禮貌。”
這話說的委婉,但是不妨礙陳玥理解話里的意思。
說好聽點,她們只是客人,讓她們單獨待著顯得不禮貌。
說難聽點,就是根本沒拿她們當自己人,防著她們呢。
那陳老太怎么會聽不出來白瑾話里有話,當下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拍在桌上。
“你這話什么意思啊,我們是霜兒的奶奶和嬸嬸,都是她的長輩,你一個買來的奴才,我還使喚不動你了是嗎?”
白瑾一慣好脾氣,此刻也忍不住動怒。
就這跑別人家里來指手畫腳頤指氣使的模樣,算哪門子長輩。
屋內氣氛正劍拔弩張,陸明澤敲了敲門,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那個……”
白瑾見到陸明澤,立刻收斂了怒氣,問道:“陸二兄弟,有什么事嗎?是施工進程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陸明澤看了一眼上首坐著的兩人,點頭笑了笑,然后轉頭對白瑾說:“砌墻的石料下午送來,我是來拿貨款的。”
“陸二兄弟稍等,我這就去拿。”
白瑾徑直進了陸霜霜的房間,在床下的暗格里拿了二十兩銀子。
家里藏錢的地方陸霜霜很早就告訴他了,白瑾很感謝陸霜霜的信任,平日里也不曾私動她的東西。
因為陸霜霜白日里要下地干活,所以這段時間買材料的銀子幾乎都是白瑾在操心。
白瑾將銀子遞給陸明澤,陸明澤小心翼翼的接下。
二十兩白花花的銀子,白瑾給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得陳老太太又是一陣心疼。
等陸明澤走了,陳老太太這才教訓起白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