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了馬當然就得直奔家里了,陸霜霜翻身上馬,朝白瑾伸出手去,白瑾握住陸霜霜的手被她輕輕一帶便坐在她的身后。
陸霜霜揚了揚馬鞭,白瑾突然想到唐蘊還在下面,出聲問道:“蘊兒怎么辦?”
陸霜霜低頭看了眼背著背簍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唐蘊,朝他甩了個陰險的笑臉。
唐蘊心里一咯噔,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陸霜霜揚起馬鞭就抽了黑馬一鞭子,一聲“駕!”黑馬便撒歡了的跑了起來。
那馬場的小廝十分有眼力勁兒,立刻將馬場的后門打開,陸霜霜帶著白瑾便揚塵而去了。
若不是自己現在認了陸霜霜為娘,唐蘊真想將陸霜霜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這么雞賊不道德缺心眼兒的女人。
誰還記得他還是個孩子啊!
不過唐蘊也沒自怨自艾太久,做了個熱身運動就跟著馬屁股追了起來,誰讓他命苦,除了認命,別無他法。
直到他們出了馬場,躲在暗處的許茹珺這才走了出來。
重新梳洗一番后,許茹珺又恢復了之前的端莊大方,不過曾經眼中的高傲,夾雜了許多意味不明的東西。
見許茹珺走來,掌柜的立刻躬身賠罪,“今日讓馬匹驚了許小姐,還請許小姐見諒,在下一定登門致歉,親自向許縣令謝罪。”
不顧阻攔非要上馬的是許茹珺自己,這事兒那么多雙眼睛都看著,許茹珺自認驕傲,做不出那等胡攪蠻纏的事。
許茹珺將掌柜的扶起,依舊如平常一般做出一副大家閨秀豁達端莊的模樣,說到:“這事兒是我自己不小心,怪不得掌柜的,登門謝罪大可不必。”
與其讓掌柜的鬧得人盡皆知,她更希望他能守口如瓶,這般丟人的舉動,她可不想鬧得全永安縣的百姓都知道。
“許小姐寬厚善良,實乃我永安縣女子楷模。”
許茹珺笑道:“掌柜的說笑了,說來我這還有一事需要掌柜的解疑答惑。”
“許小姐請說,小人知無不言。”
許茹珺轉身看著陸霜霜和白瑾揚塵而去的方向,沉聲道:“那買馬的兩人可留下姓名和住址?”
掌柜的心頭一跳,心中暗道陸霜霜料事如神,許茹珺果真向他打聽他倆的信息。
掌柜的回到:“那兩人將錢付了便驅馬走了,并沒有留下姓名和住址。”
許茹珺盯著掌柜的看了片刻,掌柜的被盯得惶惶不安,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
許茹珺也不知道掌柜的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那兩人只要還是永安縣的村民,就不愁她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