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衛咽了咽口水,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撿起地上的佩刀趕緊溜回了自己兄弟旁邊,不敢再去亂晃。
陸霜霜此刻已經進了虞山,在通往虞山派的路上,一些供人觀賞的景致和盆栽盡毀,一地狼藉。
即使隔了這么多天,地上隱隱還能看見不少干涸的血跡,足以證明此地曾經遭受了怎樣殘酷的對戰。
正門百米便有一崗,途中還有人來回巡邏,陸霜霜擔心驚動云瑤,便轉身去了虞山派后山,山林穿行畢竟是陸霜霜的強項。
后山的巡邏明顯少了很多,甚至越深入黑衣衛越少,擺明了是“請君入甕”。
云瑤的武器是“回金絲”,用堅硬的鋼絲和柔韌的金蠶絲打造而成,鋒利無比,吹毛斷發。
因為陸霜霜足夠了解云瑤,所以有心提防,陸霜霜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觀察周圍的情況,越是接近虞山派,布置的回金絲陣就越多,若是來人不是她,只怕闖入者早就身首異處了。
云瑤估計是想用云霆引出云欽,這回金絲陣只怕就是為了對付云欽而擺的。
陸霜霜冷笑連連,合著今日自己倒是誤打誤撞撿了個便宜。
這回金絲陣的用法是召邪當年教給云瑤的,這東西她用得雖然沒有云瑤出神入化,但也算得心應手。
陸霜霜趴在地上找到回金絲陣的源頭,于是就像收魚線一樣一截一截給她拆了。
這東西鑄造不易,特別是里面融合的金蠶絲,可是值了大錢的,像陸霜霜這財迷了心竅的人怎么可能放過。
而她這一拆,就直接拆到了清晨。
齊少釧這幾日一直冒充黑衣衛守在水牢里,也算摸清了黑衣衛換防的時間,于是趁著辰時的交接時間,偷偷跟著值守的黑衣衛后面出了虞山派。
齊少釧自幼在虞山長大,這片山林一石一木他都了如指掌,進了山林很快便躲過黑衣衛的視線偷溜到了后山。
齊少釧尋了一處空曠地,將骨哨放在嘴里吹響,可是任憑他怎么用力,那骨哨就只能發出一丁點“嗡嗡”的聲音,正當齊少釧懷疑是不是泡水里給泡壞了,就聽得天空之上一聲鷹嘯,一只振翅翱翔的雪鷹在他頭頂盤旋。
“簡直奇了!”
齊少釧看著手中的骨哨,瞠目結舌,不能吹響的骨哨竟然也能召喚雪鷹,這難道就是心有靈犀嗎?
實則不然,那骨哨制作方式特殊,發出的頻率只有雪鷹等動物才能聽見,若是響聲極大,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那雪鷹在空中盤旋了一陣,發現了林中石塊上站著的男子,雪鷹認出他不是云霆,于是俯沖下來停在了距離齊少釧不遠處的樹梢上,歪著腦袋打量著他。
這雪鷹近距離看才覺著是個龐然大物,鋒利的鷹喙看得齊少釧心里有些發毛,這玩意兒要是戳上一下,估計能扎出一個三寸深的傷口。
“嗨!你好,我是你主人云霆的好朋友。”
齊少釧朝雪鷹揮了揮手,希望用自己的微笑感染它,可能是他笑的太過猥瑣,雪鷹扇了扇翅膀,表示抗議。
齊少釧立刻抱頭后退了兩步,見雪鷹沒有攻擊他這才敢繼續跟它搭話。
“那啥,我不笑了,你別生氣,我就是受你主人所托,讓你送個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