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弟見他大哥被暗算,立刻將目標定在了齊少釧的身上,揪著他的前襟抬手就準備揮拳下去。
勁風再次擦著齊少釧的側臉飛過,結果那二弟也被塞了滿滿一嘴的不明物,頓時跟他大哥一起趴在地上嘔吐。
齊少釧一陣心驚,如果他沒看錯,那黑色的應該是松果吧,這東西卡在嗓子眼,可有的罪受了。
“還不走,等著嘗果子呢?”
齊少釧耳邊傳來陸霜霜的聲音,頓時打了個激靈,他可不想吃松果。
“馬上走,馬上走。”
齊少釧腳下生風,步履加快了不少,生怕再浪費時間,下一秒就被松果塞滿滿一嘴。
這一路上也遇到過三三兩兩的巡邏隊,不過齊少釧跑的快,都以為他內急,也就沒攔他,直到他一口氣跑回水牢,靠著門緊張得大口大口喘氣。
陸霜霜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身側,睥了他一眼,嘲諷道:“你這膽量真是……”
連白瑾恐怕都比他有膽識。
想到白瑾,陸霜霜心中又是一陣悵然若失,不過才離開四天,卻仿佛過了四季,想他想的連銀子都黯然失色了。
“老大,是你嗎?”
幽暗的水牢中傳來一陣水花聲,隨后就聽到云霆欣喜的聲音。
陸霜霜走過甬道,進入水牢,低頭透過地上一格一格的木板朝水下張望,正望見云霆在水面上浮出來的一個腦袋,朝著自己齜牙咧嘴的笑,濕發貼著頭皮看著既滑稽又莫名令人心疼。
陸霜霜原本有一肚子的氣,此刻瞧見他這般落魄的模樣也生不出來了。
陸霜霜走到云霆頭上,看了一眼被鎖住的木門,齊少釧立刻說道:“水牢的鑰匙和云少俠身上鐵鎖的鑰匙都在那個妖女身上,姑娘,我們得想辦法將鑰匙奪來,依我之見,可以趁著天黑之際……”
“嗙!”
只聽得一聲巨響,陸霜霜一掌拍向木門,那木門不堪重負應聲而碎,木屑砸了云霆一腦袋。
云霆笑容頓收,他總覺得他老大是故意的。
陸霜霜朝嚇呆的齊少釧說道:“將水排干凈。”
“是…是…是…”
齊少釧頭點的像搗蒜,他以為這世上最可怕的女人就是他娘,事實證明,是他膚淺了。
齊少釧將排水閥開到最大,不過片刻水牢中的水就流得干干凈凈。
陸霜霜從打開的洞里跳了下去,落在云霆的面前,看著他雙手雙腳都被鉗制著,身體因為一直泡在水中被凍得輕顫,手腕和腳腕的地方也被鐵鎖勒出了深深的紅痕。
陸霜霜沉著臉不發一語,云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老大,對不起,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知道錯了,你能不生氣嗎?”
陸霜霜覺得眼眶一熱,心里有些難受,自己從小呵護疼愛長大的孩子,如今被人這般折磨,若說不心疼是假的。
陸霜霜并未開口,而且直接將手放在云霆的胸口,云霆以為要挨打,嚇得趕緊閉了眼。
卻沒有感覺到預料中的疼痛,反而感覺一股暖意充斥著全身,云霆睜開眼來,正瞧見陸霜霜用內力為他驅寒。
云霆癟著嘴,眼淚嘩嘩的就往下流,哽咽道:“老大……嗚嗚……”
云霆哭的鼻涕眼淚橫飛,那豈止一個丑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