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齊思羽,云欽是真想將他挫骨揚灰,只求他今生都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否則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欽并沒有在流放塔停留,為了不與齊思羽糾纏不清,云欽讓覃放派人幫著將云陽抬上了船,然后收拾行李就即刻離了島。
得了縛幽草,云欽必須要立刻趕回蜀州,制作“九幽”的解藥已經全部集齊,最后再配以一味特殊的藥引,若成,便能順利解了陸霜霜的毒。
而正當云欽和云陽不分晝夜往蜀州趕回的同時,另一批來自西域的人馬也正朝著蜀州而去……。
————————————
洪水褪去,曲江的水又恢復了清悠平緩,恰逢日落時分,那霞光打在水面上就像給江水披上一層紅紗。
岸邊的青石臺上,陸霜霜眺望著江水粼粼,負手而立。
高挑挺拔的背影與以往的閑適慵懶的模樣不同,此刻的她帶著一絲氣勢如虹的凌厲,和一絲孤高的悲寂。
白瑾找到陸霜霜的時候,便是眼前這副場景。
他眸光中閃過一絲愧疚和不舍,他知道,他和陸霜霜已經到了要離別的時候了。
“霜霜。”
白瑾輕聲喊到。
陸霜霜肩膀微微輕顫了一下,似乎直到白瑾站到她的身后,她才感覺到他的到來。
陸霜霜停頓了一瞬,隨后轉過身來,臉上依舊掛著如平常一般的笑容。
“阿瑾,你來了。”
那迎風飛揚的發絲輕拂過她的笑容,這一瞬,讓白瑾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霜霜,我……”
白瑾不知道應該怎樣跟陸霜霜道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陸霜霜指著對岸的雷音寺好奇的問道:“阿瑾,你們提議的分流曲江,是從那個地方炸開嗎?”
白瑾將陸霜霜的手向下拉了兩度,“從這里炸開,然后順著雷音寺的山腳下修建分渠。”
陸霜霜嘀咕著:“山上那群老禿驢會同意嗎?”
“慧德大師很是贊同,霜霜,不可以說老家人是老禿驢。”
“呃。”陸霜霜癟了癟嘴,不情不愿的應了一聲。
見陸霜霜對治水之事感興趣,白瑾便順著這個話題說到:“分渠打通以后,會一直修建到蜀州,師傅已經將此事稟明了孫大人,想必不日便可以開始動工了。”
陸霜霜向外探了探身體,順著白瑾所說的方向看去,突然覺得這治水的方法總有些眼熟,于是問到:“這水治好了,可還叫曲江?”
白瑾倒是不曾在意過名字,只是治水工程若大成,將會是震驚全宸國的一項壯舉,若是一直稱為曲江,的確不太妥當。
“霜霜有什么好的見解嗎?”
陸霜霜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狡黠笑道:“不如將此處改個名字吧,就叫‘都江堰’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