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云霄要落掌之時,玄璃出聲制止:“等會兒。”
云霄一頓,試探問道:“璃王有辦法救下云香”
玄璃點了點頭,隨后朝云嵐說道:“你綁架云香就是為了出城,對吧。”
云嵐打量著玄璃,不過一月未見,玄璃周身的氣韻變化極大,已經有上位者的殺伐果斷和膽識謀略,讓人想忽略他都很難。
云嵐回道:“璃王英明,可愿意行個方便”
“你若不傷云香,給你行個方便也未嘗不可,但你若出爾反爾,我晏城神弓營如今還殘存兩三百人,把你射成個篩子想必還是能做到的。”
玄璃話音剛落,城樓之上的趙山河便朗聲喊到:“璃王太小瞧末將了,就是只剩末將一人,也絕對能將叛賊射殺在邊境之內。”
玄佑聞言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知道趙山河這話是沖著他來的,玄佑小聲對云嵐說道:“別傷那女人,本王不想成篩子。”
玄佑向來貪生怕死,如今沒有權勢就越發膽小如鼠,云嵐無奈放下架在云香脖頸處的鎮魂刀,算作誠意。
“只要能出晏城,我保證不傷云香。”
玄璃道:“開城門,放他們出去。”
得到玄璃同意,守城將士立刻轉動城樓上的軸輪,門閘緩緩上升,而晏城已經千瘡百孔的城門,自從與西越交戰以來,竟是第一次被打開。
秦北季從中箭后就一直養在大帳里,既不肯交出統領大權返回國都去,卻又不能上戰場,只能每日聽著手下將領們匯報戰場情況,而對于他在戰場碌碌無為,甚至還有些礙手礙腳,軍中許多人頗有微詞,只是看著他險些喪命的份上沒過多計較。
秦北季斜靠在一把太師椅上,兩側分別坐著西越的將領,因為玄璃的復合弓突襲,如今帳中少了七八名將領,此戰無論晏城破與不破,都將是秦北季人生中最大的污點,甚至以后再不可能領兵出征了。
大帳的門簾被掀開,有小將稟報:“啟稟三皇子,晏城的城門打開了”
“什么可看清楚了”
帳中眾人皆覺得不可思議,明明已經堅持了九日,怎的突然就開了城門
陸將軍問到:“可看見投降的旗幟了”
“未曾看見,只是城門打開有三個人走了出來,向著咱們的方向來了。”
陸將軍納悶:“他們肯放人出來,難道是想來談和的嗎”
“不能議和。”秦北季厲聲說到,扯著傷口更倒抽了一口寒氣。
“我們再進攻兩次,一定可以破了晏城,絕不接受議和。”
打了這么多天未進寸功,若是接受議和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陸將軍附和道:“末將也是此意,若他們真派使臣過來,直接斬了。”
帳中眾人附議,隨后又有小將回稟,“啟稟三皇子,從晏城出來的人是宸國的佑王,好像還挾持了一個女人。”
玄佑
秦北季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眾人還在議論為什么宸國的佑王會出現在晏城之時,秦北季心思已經拐了九曲十八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