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并不急著反駁,畢竟事實就是事實,沒辦法改變,但她趁著剛才去上廁所的功夫,她還是花了幾千積分進行了時間回溯,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轉化為數據錄到了手機上。
如果周圍沒人愿意幫她作證,也算有個備份計劃保底。
但令蘇妍沒想到的是,周圍的人實在是聽不下去那老太太的胡言亂語,紛紛開始幫她說話。
那老太太見說不過這么多人,開始坐地上開始哭,她一哭,那孩子也有樣學樣躺在地上撒潑。
這倆民警是新上任的,看見這場景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辦。
“誒?”這時在人群中有個人發出了疑問。
他周圍的一個人聽見了:“怎么了?”
“這人怎么這么眼熟啊...啊!我想起來了,這人不是鄰村的胡春英嘛。”
“胡春英?這名聽著怎么這么耳熟。”
“就那個啊,那個虐待兒媳婦的,人都七八個月大的肚子了,還要人給她做飯,洗衣,做農活。后來就是非得那兒媳婦給她端洗腳水,結果地滑,摔了一跤把孩子給摔沒了,兒媳婦吵著要離婚呢。”
“哦,”旁邊那人恍然大悟,“我知道這人,十里八里沒人不知道吧,哪有這么磋磨兒媳的,現在又不是舊社會了,現在懷了孕那可不是跟寶一樣寵著,她心眼可太壞了。”
“就是,你看他那孫子,照著她這么養下去,遲早倒霉的是她。”
周圍的人多多少少也聽到一兩句,紛紛加入了討論,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后聲音越傳越大,直接傳進了民警的耳里。
經過這么多人給蘇妍辯護,再加上這老太婆的表現,兩人都偏向了蘇妍,但沒證據也不好去說什么,這種普通糾紛,他們打算稍微勸一勸就撤了:“這個問題你們自己私下解決吧,沒傷人也沒出事,你們叫我們來也沒用,以后就別因為這種小事占用公共資源了。”
“你們別走啊,對了,還有這個小伙子,”老太太突然想起來冉少飛,“你們要不信可以問問他。”
冉少飛靠在桂花樹旁:“這棵樹不久前有人出價八萬要買,蘇妍都沒賣,你說這被毀了,算不算的上故意毀壞他人財產?”
兩人本想一走了之,但聽到這話頓住了腳步,往回看去,這顆桂花樹生的粗壯高大,枝繁葉茂一看都至少得有四五十年的樹齡了,確實值這個價。
如果問題屬實的話,這個問題的性質就變了,其中一人思考片刻后開口:“你們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
“小伙子你什么意思?”老太太一臉錯愕,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蘇妍本來只是想得到一個道歉就不計較了,但是對方這個態度倒是讓她來了興致,今天不讓對方得到一個教訓,倒是顯得她好欺負:“老太太挺會顛倒是非黑白的,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任你嘴皮子多厲害,視頻是不會騙人的,正好我為了監督工人設了個攝像頭,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
她找了個借口,然后順勢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民警,“小孩未滿十八雖說不用負責,但我記得損失則是由監護人承擔并賠償,你們說我說的對嗎?”
民警點點頭:“的確是這樣。”
他們接過手機,手機的拍攝角度的確像是從身后傳來的,畫面中清晰可見的確是小孩想要往里傾倒水泥,被制止后仍舊找機會把水泥倒了進去,才被一個男人抓住,但這個男人并沒有毆打男孩,后來則看到蘇妍進入畫面,看情形像是在詢問發生了什么。
之后便是老人入鏡,之后也是自己摔倒,并不像是她說的被人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