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紹柳發瘋般大吵大鬧,紀紹棠只是掛了電話,沒和她爭執什么。
醫院里打了無數個電話催她上班,紀紹棠洗臉刷牙換了衣服,坐在沙發上等紀紹柳。
紀紹柳來的比想象的更快,門鈴被她摁得響個不停。
紀紹棠在心里腹誹兩個人不愧是情侶,簡直一模一樣。
她打開門讓紀紹柳進來,后者一進來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紀紹棠,你要不要臉?他是我男朋友,不是你的。”
紀紹棠伸手摸了一下臉,看著紀紹柳,說:“不要臉的是你男朋友。”
“你為什么不反抗?啊?為什么?紀紹棠,你真讓人惡心,怪不得紀希白不喜歡你,怪不得你被所有人嫌棄。你太令人惡心了。”
“我惡心嗎。大概吧,我也這么覺得。”紀紹棠邊朝屋子里走邊說。
她認真想一下,自己還真是像紀紹柳說的這樣,被紀希白嫌棄,被所有人厭惡。
賀顏深被兩人吵醒,迷迷糊糊的從臥室里出來,看到紀紹棠,下意識喊了聲“老婆”,朝她走過去,伸出雙臂求抱抱。
紀紹棠推了他一把:“看到沒?他精神病犯了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把我當成你。能帶走了嗎?”
賀顏深被推開,意識終于清醒了一點,紀紹柳也闖進了他的視線。賀顏深皺著眉,一言不發。
“顏深,你怎么了?”紀紹柳問他。
賀顏深自嘲地笑了笑,“精神病吧。”
紀紹棠坐在沙發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般吃著一片快過期的面包。
紀紹柳伸手摸了摸賀顏深的腦門,沒發燒。她恨恨地瞪了一眼紀紹棠,說:“你別這么說。一定是這個女人勾引你。”
“她沒勾引我,是我來找他的。”
紀紹柳:“顏深,你說什么?你為什么來找她?”
賀顏深沒回答她的問題。
紀紹棠吃完面包,“怎么還不走?”
賀顏深最后再看了眼紀紹棠,終于出了門。
某私立心理咨詢所。
“你有多久沒有看你的心理醫生了?”程醫生拿著病歷本問賀顏深。
賀顏深想了想:“一年?或者一年半左右。”
程醫生皺緊了眉:“你這種情況每個月一次心理醫生是必不可少的,你怎么能這么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