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琛:“人還在我公司呢?顧明洛每次來都得嗆幾句。說實在的,顏深,我有點兒厭煩了。顧明洛不知道從哪兒學的一身毛病,越來越喜歡沒事兒找事兒。這次都搞自殺了,要不是我給她兜著,人家劇組早起訴她了,她職業生涯大概也就完了。”
賀顏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想還是他家棠棠事兒少,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話真真沒錯。
陸時琛嘆了口氣,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口香檳:“聽顧明洛說你和紀紹柳分手了?”
賀顏深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
陸時琛右手拍了拍賀顏深的肩膀:“看你這樣子,是想分沒分成?顏深,你也是個糾結的人啊。”
賀顏深被他這老氣橫秋的話給逗笑了,隨后情緒又暗淡下去:“還沒到時機,不能分手。”
陸時琛沒再多問,一口喝完杯底的酒。
明明滅滅的五色燈光繞來繞去,賀顏深的臉一會兒綠,一會兒藍,一會兒又變成了紫色,最后又是白色。刺耳的音樂聲總也不停,一首接著一首的播。鼻尖縈繞不去的酒味,香水味混雜著煙草味,包廂里的氣味混雜在一起著實不太好聞,有些人卻樂在其中。
左側抱著熱辣美女打波兒心滿意足的耿哲,沒坐相地抽煙一根煙,扭頭對賀顏深說:“賀總,你有將近一個月約不出來了,宅家里干什么呢?金屋藏嬌了?”
賀顏深心說還真藏了一個,只是沒藏住。最后他也只是世故地笑笑,“耿總前些天沒看到新聞嗎,我最近壓力太大了,宅家緩解壓力呢,哪兒有什么金屋藏嬌啊。”
綠色的霓虹燈繞過耿哲的腦袋,耿哲抬手隨便摸了一下腦門的發型,“賀總出差有什么好項目帶著我們耿家做做唄。前幾天剛完成一個項目,想休息幾天,這才在家玩了一周,我家老頭就把我趕出來了。賀總這項目應接不暇的,推薦一個給小弟也行吧。”
商業上的人,最喜歡打太極,你一句我一句,炸彈就在這些話里。聊天就像掃雷游戲一樣,一不小心就摳出一個炸彈,炸的片甲不留。
賀顏深目光瞟了一下,說:“我手頭還有幾個項目沒有結束,這次出差也不是去談項目,而是和供應商確認一下材料供應。我們做這一行的,材料要一件一件的過,自己到底也能安心點。但是耿總既然說了,我以后有什么項目一定優先考慮耿總。”
耿哲被這一聲聲的“耿總”叫的很受用,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說:“賀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相信賀總看中的項目總不會差的。”
陸時琛這時候插了話:“顏深,我聽說華熙在長寧街主打高消費人群一體式家園的項目停下了,怎么回事兒?為什么呀?我挺看好長寧街的那項目的。適合現在的年輕人,既能滿足生活需要,又能滿足年輕群體的消費需求。只要能做成那肯定是一筆大利潤啊”
刺耳的音樂被換成了一首舒緩的鋼琴曲,酒杯碰撞的聲音絡繹不絕,淡藍色的風光亮起,打在賀顏深的臉上,顯得他深邃的眼睛越顯深邃,“那項目是我父親在做,不屬于華熙,停了嗎?我不知道,最近也沒怎么關注。”
陸時琛一愣,捏著酒杯的手也更緊了些,賀顏深和賀鳴松的關系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把華熙也從賀鳴松手里完完全全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