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老賀總打過電話。”
“賀鳴松銀行流水還有多少?”
“大概一百萬左右。”
“想辦法讓他把這一百萬送出去。賀源禮的策劃公司呢?”
助理:“最近經常受到客戶投訴,已經有一周多沒有接到新的項目了。”
“好。”
不能怪賀顏深欺人太甚,賀源禮本身就不是開公司這塊料,他自己沒有能力守不住,賀顏深只是稍微打壓,他就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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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leasantcooperation.”十點二十五,賀顏深終于和布朗先生結束了約談。
“OK,wewillcontactMr.Helater.”
“Pleasantly.”
送走了布朗先生,賀顏深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助理在他旁邊猶豫不決:“賀總,您真的要這么做嗎?”
賀顏深放下杯子看著他:“開弓箭沒有回頭路,小梁,我已經決定了。”
“賀總,我只是覺得不太值得。”
賀顏深搖頭:“不,很值得。B市那邊的公司裝修了嗎?”
助理:“正在裝修中,半個月后可以去驗收了。”
賀顏深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助理抬頭看著他,不再言語。
賀顏深邊走邊說:“定一下周五回B市的飛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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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洛跑了。
陸時琛半夜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完全忽視紀紹棠下的醫囑,駕車從半山別墅到人民醫院,見誰都不理,直奔顧明洛的病房,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房空了。
顧明洛脫下的病服就那樣亂七八糟的放在那,她好心眼的留了一張紙條:陸時琛,老娘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他看著這張紙條,氣的打碎了桌上的一個玻璃花瓶,里面還有幾支不知道誰買的百合,有些已經枯萎了。
陸時琛任手背上的學橫流,差點兒拆了病房。冷靜下來后,遭殃的就是紀紹棠。
大半夜的,紀紹棠被人催命一樣從被窩里拽出來,洗了把臉就匆匆去了醫院。
她以為,顧明洛和她只是醫患關系,這次之后就是陌生人,卻沒想到這個不安分的人三番兩次的想要拉她下水。
又是她以為。
紀紹棠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改了這個臭毛病,不會再自以為是。
陸時琛陰沉著臉坐在單人病房的沙發上,手上的傷已經被包扎過了,白色的繃帶上有血滲出來。
紀紹棠看著亂七八糟的病房,心里亂成一團亂麻。
陸時琛暴戾的抬起頭看著她,拿起左手里的那張紙條,說:“紀醫生,不跟我解釋一下這個情況嗎?”
紀紹棠拿起紙條看了眼,發揮了她木納的本性:“她說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我沒讓你把它念給我聽,我還識字!”
“咚!”陸時琛一把掀翻腳邊的木制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