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向著賀顏深,不為別的,賀顏深太難了。
楊修整理一下措辭,說:“賀總會保她的。在她昏迷的時候,警察來過一趟,說是要做筆錄。賀總表示這是他的家事,他不會上訴,也不會報警。
但是,最后肯定也是很難處理的。
畢竟,紀小姐那一刀可不輕,還是當著那么多警察的面插進去的。”
徐天臉色變了一下,太唏噓了。
紀紹棠真勇,當著那么多警察的面做那事兒,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嗎?
徐天:“我知道了。你們賀總回來了,告訴她一聲,好好看著她,她現在想法很危險。”
楊修:“我知道。”
徐天將一整紙箱子的紀紹棠私人用品給楊修,道:“這是紀醫生的東西。醫院那邊,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給她請假。”
楊修:“謝謝您了。”
徐天擺擺手,沒再說什么。
再次進來的徐天,提著一袋子奶酪包,看著像是新鮮出爐的,又軟又甜。
很奇怪,懷孕的時候,她聞著調味就惡心,沒食欲,這會兒確實對奶酪包大起食欲。
徐天將蛋糕放在茶幾上:“聽說你不好好吃飯?”
紀紹棠:“沒什么胃口。”
徐天:“你想要去國外嗎?”
紀紹棠點點頭:“當然。”
徐天一點一點的誘惑她:“那就好好吃飯。我給主任打過電話,他說,出發的日子可以推遲,他會跟那邊交談。”
紀紹棠不太相信,這種正式的活動又怎么是想延遲就延遲的?
“你沒有騙我吧?”
徐天笑笑:“我為什么騙你。”
紀紹棠從蛋糕袋子里掰了一小塊奶酪包,小口小口地吃完,說:“我知道了,不論怎樣,謝謝你,徐醫生。”
徐天慈祥地看著她。
“但是,你把我的東西放哪兒了?”
徐天臉一僵:“交給外面的人了。
放心,不會給你丟了。”
倒不是怕丟了。
然而紀紹棠此刻什么話都不想說了。
徐天做這些也是好心。
在和賀顏深相處的這幾個月里,紀紹棠的進步很大。
她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懂得含蓄,委婉,說話不再那么口不擇言,也能感受到來自身邊人的關心。
賀顏深帶給她的也就這么點好處了。
賀顏深看著鐵欄桿對面的賀陽,有心直接進去殺了他。
說實話,對賀陽一家,賀顏深并沒有做什么。雖然當著賀鳴松的面,他說過,要打壓。
最終也不過是找了兩個稍微難一點的案子讓他們策劃,最后結果當然不盡人意。
賀陽沒有金剛鉆,卻想要做瓷器活,最后成了這么樣子,很大程度上咎由自取。
“賀先生,你坐。”警察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似乎生怕他真的會暴起。
賀顏深收回目光,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的賀陽,問:“怎么處理?”
警察:“賀先生,您需要上訴,然后法院會判決,到時候我們這邊直接執行。現在,您可以說一下您的想法。”
賀顏深:“他綁架了我的妻子,殺了我的孩子,一命換一命吧,你們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