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到你也就罷了,但是一看到你,我滿眼都是你。
我愿意默默的,默默的為你做你想要的一切,你不知道也沒有關系。
你不問,我就不告訴你。我不用這種邀功的方法讓你愛上我,我只是,只是用這種方法來表達你并不愿意接受的愛意。
沒關系,你現在不在意,我也不會停下為你的付出,直到你看到的時候。
等你看到的時候,你一定也會給我一個回應。
賀顏深在他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領域發展,甚至想要突破醫學界從來沒有突破的難題,如果這還和紀紹棠沒有關系,鬼都不信。
如果她現在轉行,賀顏深估計也要轉行了。
或許她應該試著做些什么。
飯局結束的時候,桌上已經趴了好幾個人。
在醫院兩點一線的生活,有時候還會遇到一個無理取鬧的病人或者家屬,經常面對醫院各種形式的死亡。回家又不愿意將自己的負面情緒發泄給身邊親近的人,他們其實已經積攢了很多沒有發泄的情緒。
突然有了一個機會,哪怕沒有人真正愿意聽,沒有人會給他們多少安慰,但是只要說出來就會覺得發泄了很多,放下了很多。
紀紹棠作為全場唯一絲毫沒有沾染酒精的清醒人,一瞬間有些發愁,該怎么送回去。
“叫代駕吧。”小林道。
紀紹棠:“只能這樣了。”
賀顏深已經很節制了,仍然有些微醺,漆黑的眸子看著紀紹棠,看著她掏出手機打電話,微微蹙眉,又無奈有心疼。
“媳婦兒~”他輕輕的喚了一聲,紀紹棠聽到了,但是沒有搭理他。
賀顏深可憐兮兮地抓著她的衣角。
“寶貝兒~”媳婦兒沒人理就叫寶貝兒。
紀紹棠垂下手,挨著她的手,終于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會應:“安靜地待著,送走了他們我們就回去。”
賀顏深眉眼彎彎,同意了她的說法。
等人都送走之后,紀紹棠松了口氣,坐下來和賀顏深挨著。
“困了。”賀顏深道。
紀紹棠:“回家。”
賀顏深靠過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說:“緩一下。”
紀紹棠一動不動任由他靠著。
兩個人直到回去,已經凌晨三點了。
賀顏深一回家就跑衛生間抱著馬桶吐了幾分鐘,然后洗臉刷牙一氣呵成,把自己收拾的像朵花兒一樣,跑到紀紹棠面前獻殷勤。
紀紹棠已經快要困死了,因為時差沒倒過來,她晚上睡不太好,結果一到白天就犯困,今天整整一天卻沒有休息,感覺像是熬了一夜。
她一把將賀顏深湊過來的臉推開,行尸走肉一樣回到房間,拍上門板就跌在床上。
賀顏深微醺狀態下腦子不太清醒,被她拒絕了,癟癟嘴,很快又追了過去。
紀紹棠對這樣的賀顏深很無奈。
他像個沒得到糖的執拗又笨拙的傻孩子,笨拙地討好給糖的人,沒得到糖就執拗又起來。
紀紹棠被他一下一下的敲門給敲得不耐煩,隨手拿了床頭柜一本書砸了過去,砸在門板上,同一時間,敲門聲停下了。
她翻了個身,繼續睡。
賀顏深蹲在紀紹棠的房間門口,表情可憐巴巴的,特別委屈。
拒絕他等于不要他,不要他等于不想原諒他。
做了這么多還沒撬動紀紹棠的心。
阿基米德找到撬動地球的杠桿,他就能找到撬動紀紹棠心的杠桿。
蹲到后半夜,賀顏深腿麻地都站不起來了,只能扶著墻,像個在做復健的老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臘月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