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柳燕那瘦弱的身體便挨了好幾拳,疼的蹲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還不趕緊拉開她,你們還杵在那里干什么?”老頭大喊道。
幾個人上前把婦人拉開,拉遠,但沒一個人來把柳燕扶起來。
婦人仍在掙扎叫罵,柳燕蹲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你趕快回山上去,以后沒事不要下來。”老頭說完,抬手朝隊伍示意了一下。
“唉,我命苦的大郎啊,我叫你不要跟這掃把星在一起,你總是不聽啊......”
隊伍在婦人的哭喊聲中又緩緩動了起來。
柳燕忍著痛抬頭,正好對上隊伍中間抬著的竹籠,籠中關著一個少年。
那少年似乎有點不對勁,趴跪著從縫中伸出幾根手指,不斷扒拉那竹筐。
嘴里還時不時發出“嗚嗚嗚”的奇怪聲音。
雨水打濕了睫毛,柳燕努力的睜開眼想要看清他,卻看不清楚。
胸口像被突然插了一刀似的,疼的柳燕想哭。
“招娣,你沒事吧?”柳燕還沒緩過來,便被一個蓄著胡子的大叔扶了起來。
柳燕看了他一眼,才意識到他喊的是自己,回道:“哦,我沒事”
“那個人怎么了?”柳燕捂著胸口,看著走遠的隊伍問道。
“蔣大郎他,狂犬病發了,村長他們要把他送到山上的土牢去。”大叔邊說邊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淚。
“啊?”柳燕吃驚的張大嘴,狂犬病,那是在現代也是無藥可治的。
“你怎么會在這?”大叔問道。
柳燕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干什么的,連忙把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哎呀,那還不趕快走。”
“得先去找醫,嗯,大夫呀!”
“找什么大夫?我就是郎中。”
大叔話落,拉著她就跑。等兩人氣喘吁吁的回到竹屋,那婦人已經醒了,正捂著頭靠著桌子坐著。
“你沒事吧?”大叔走上前去,幫婦人查看了一下,道:“還好,只是有點腫。我說你,這屋頂漏,你就不能跟我們說一聲嗎?非得自己爬上去弄....”
柳燕在大叔的嘮叨聲中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還是看到那個稻草屋頂,只不過是被修繕好了的。
意識到自己真的穿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眼淚從柳燕的眼角冒了出來,順著臉頰流下,打濕了身下的破草席。
竹門吱呀一聲開了,婦人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額頭上還綁著個灰色布條,微微濕透,有一股淡淡的青草藥膏的氣息!
“招娣,你醒了?”婦人驚喜的叫道。
聽到這個名字,柳燕鼻頭一下子就酸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默默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回道:“嗯”
婦人趕忙把藥放在桌上,走到床邊把她扶了起來。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再去找顧伯來看一看!
都怪娘不好,鋪個房頂也不會,差點把你壓到了!”柳婦邊說邊細細的哭了起來!
看到她哭,柳燕也想哭,只不過是哭自己莫名其妙被扔到了這個世界!
兩人默默的對坐著流了一會眼淚!還是柳婦先反應過來,幫她擦了擦眼淚,安慰她:“招娣乖,別哭了!等下哭多又頭疼了!”
“我沒事,只是有一些事情好像記不太清了。”
“顧伯說,你這可能是因為受到刺激導致的。等過陣子手頭松快了,娘就帶你到鎮上看看。”
柳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