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的柳燕抱著孕兔找了一圈,尋不到一個地方可以關,便把它放回洞里。
扔了些地瓜葉給它吃,然后擰著把砍柴刀,背著個小籮筐就出了門。
她想去砍些竹子回來做個圍欄。
土牢的不遠處就是竹林。柳燕還沒走近,就聽到一聲“嗷嗚”的聲音。
“知道了,來啦!也不知道你是耳朵靈敏還是狗鼻子靈敏。”
柳燕說著,把一張烙肉餅遞了進去,感覺里面的人接到了才松開手。
“嗷嗚”水
柳燕把手指伸進去又立馬抽了出來:“不準舔,惡心死了。”
說完只懸空注水,任憑里面嗷嗚了半天也不理,愛喝不喝。
伺候完了狗大爺喝水吃飯,柳燕挑了一根較細的竹子先來練手。
剛開始砍了好幾下都砍不中同一個地方,慢慢的準頭就出來了,只是手掌磨的都發紅了。
看了看竹子的創口,柳燕揮動砍刀,這是最后一下了。
“招娣,小心”
一聲大吼傳來,柳燕小心肝一抖,本來偏移的砍刀歪了一下準準落在創口上。
咯吱,竹子倒了下來,砸暈了朝柳燕飛奔而來的野豬。
柳成林激動的踉蹌了一下,歪打正著的招娣,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錦鯉體質。
背簍都快跑掉的顧伯松了口氣,喘著粗氣慢慢走到柳燕身邊:“小子,運氣不錯。”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你那草藥怎么樣了?”
“還行,有些新的已經冒頭了。”
“真的,這么快?”顧伯那混沌的眼頓時發亮起來。
兩人閑聊了幾句,目光便移到了柳成林身上。
只見他利落的從身后抽出一條麻繩,迅速的把野豬的四肢兩兩分開綁了起來。開心道:“好久沒活抓這么大的野豬了,估計有一百多斤呢”
顧伯:“這你可得多謝招娣。”
柳成林:“不僅要多謝,我還要分她一腿”
古時候所說的一腿就是四分之一。
招娣聽了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又沒出什么力,都是湊巧”
“你的湊巧可幫了大忙了,為了抓它,我們追的命都快去掉半條了,山頭都翻了好幾個。”顧伯道。
“可不是,你顧伯跑的那么慢都要分一份”柳成林打趣道
“我是跑的慢,又不是吃的慢,招娣你不知道,這野豬可以熬膠,那香氣,繞梁三日啊!”
顧伯說著,還閉上了眼睛,捏著手指在空中拉出一條線,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逗的招娣直樂。
柳燕那年代基本吃不到正宗野山豬了,都是養殖的。更不用說吃到什么野豬膠了,聽都沒聽過。
柳成林把竹子去頭去尾,捆在一起。
三人帶著戰利品說說笑笑下了山,聽說招娣要搭圍欄,顧伯和三伯都說要幫忙。
只不過顧伯是去看他的草藥,而三伯才是去搭圍欄。
“你真是太厲害了,知道嗎,我種了一輩子都沒種出來。嗚嗚”
“好了,別哭了”要不是為了看起來正常一點,也不用隔了十天才讓它們長大。
“誰哭了,我這是激動。”
顧伯在草藥田里偷偷“激動”了半天后,才小心翼翼的拔了一些成熟的起來。
柳燕仔細觀察了一下手里的草,還湊近鼻子聞了聞。
“這草真的能治嗎?”柳燕表示懷疑。
“當然可以了,今天就可以熬一帖,連續喝49天就好了。”
“這么神奇”要知道現代醫學那么發達,都治不好。這長的普普通通的草藥居然可以?
顧伯看柳燕一副興趣黯然的樣子,便打算把家里祖傳的草藥圖集送給她。
畢竟他孤家寡人,平日里也把這個可憐的小菇涼當成自己的孩子,便當傳承了。
“這些草要怎么用?”
“不知道了吧?”顧伯自豪的挑了一下眉:“這草很神奇,既可磨成藥泥外敷,也可熬藥汁內服。”
“那蔣大郎的,到底要外敷還是內服呀?”
“他現在病毒入腦,自然要內服了。”
“那你還這么多廢話”柳燕話音剛落,額頭便被彈了一下。顧伯道:“你這小姑娘怎么這么沒耐性。”
等柳成林把竹子砍成需要的長度,劈開兩半后。三人合力把圍欄圈起來,兩人便走了。
一個回去熬藥汁,一個回去處理野豬。
臨走時三伯顧伯還跟招娣說大概明天會送豬肉和藥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