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看著柳婦臉上的傷,心里火氣直冒。
她真的很想暴起把打人的擰出來也暴打一頓,可是柳婦把她摟得緊緊的,這也讓她逐漸冷靜下來。
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尤其在她打不過人家的情況下。
“呦,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別人欺負她呢,要知道真正的受害者在這里。”白二娘諷刺道。
柳燕循聲望去,看到一朵白蓮花正扯著帕子,幸災樂禍的看著她們。
“你給我住口”坐在柳婦附近石頭上的一位老人家呵斥道。
“村長,您可不能太偏心了,這可不僅關乎康大嫂的家庭,還關乎我們全村的臉面。”白二娘毫不示弱道。
對啊對啊,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你”村長被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手上的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敲了幾下。
這白二娘仗著自己的二哥是巖溪鎮上的管事,家里有點錢,丈夫柳大壯又是村里農活的一把手,便有點恃寵而驕。
柳婦在柳燕的安撫下慢慢安靜下來。柳燕站起身,環視了一下四周。
重點關注了一下剛才開口的“白蓮花”。
然后朝村長和周圍的人行了個禮說道:“有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嗎?”
村長和幾個族老面面相覷,這作風問題實在不該跟一個孩子提起。
康桂花是個直爽的性子,從來不懂拐彎,直接道:“招娣,你三伯是個好心腸的,你三伯娘我也不是個心狠的。
平時你三伯看你們可憐,送你們不少東西我從來都沒說什么。
可是你娘千不該萬不該,哄著你三伯把好不容易逮到的兔子山雞都給你們賣。
我家也有好幾個孩子要養,我們也需要這些錢。”
圍觀群眾紛紛竊竊私語,表示贊同。
“哄”?柳燕看著她所謂的“三伯娘”,然后再掃了一眼她身邊的白蓮花,心里便明白了。
原來有人去亂嚼舌根了,還想往她娘身上潑臟水。
秀氣的眉毛慢慢皺在了一起,看著眼前的兩人,柳燕的眼里閃過一絲“冷意”。
“三伯娘,是三伯告訴你,那些兔子山雞都是他給我們的嗎?”柳燕明知故問道。
康桂花還沒說話,旁邊的白二娘搶先道:“柳三哥都被你娘迷暈了,哪會告訴你三伯娘這些事。”
“哦,那就是你告訴我三伯娘的。”
柳燕話音剛落,村長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這小菇涼還會給人下套?
白二娘的臉立馬五顏六色,她當著康桂花的面可不敢否認。
可是當眾承認自己是個嘴碎的也很丟臉。
于是梗著脖子道:“是我說的怎么樣?你娘做得出就要知道有被人戳破的一天。”
“這么說是你看到了。”柳燕沖著她問道。
“看到什么?”沒頭沒尾的,白二娘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到我三伯親自抓的這些動物,看到我娘哄我三伯,看到我三伯親手把這些野味送給我娘。”
童音清脆,聲線平和。似乎只在普通的詢問一件事情,卻無端讓白二娘有點站不住。
“這,這還需要看到嘛?那么多野味,只有柳三哥才能抓的到。不是你娘哄他,柳三哥會昏頭送給你們嗎?”
“哦,原來你什么都沒看見。上下嘴一合,就可以往人家身上潑臟水?縣令大人判案還講究證據齊全,你倒好,什么都不用,單憑一張嘴。”
劉二嫂聽了,激動的摟緊了柳婦,而柳婦的眼里則又開始有了光。
周圍的人也被招娣突然而來的氣勢給唬了一下,怎么還扯上縣太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