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警告了劉啟之后,就來到了后院的菜地旁。
昨天插種的空心菜已經繁茂了許多。一棵棵青草藥也神采奕奕,一點也看不出是剛種下去的樣子。
柳燕剛想去找桶,劉啟便晃晃悠悠的提了一桶水過來了。
看到他這么殷勤的份上,柳燕也懶的跟他計較了。
澆完水,柳燕從懷里掏出葡萄藤,在菜地靠近籬笆的一頭找了個位置種了下去。
然后把它的另一端夾在籬笆上,打算等它長大一點再搭個棚讓它爬。
“這是什么?”
“說了你也不懂”
“我好歹是你姑丈,你別這么小看我嘛?”
柳燕瞄了他一眼,告訴他也行,正好探探這世界上有沒有葡萄。于是她道:“這是葡萄,你見過嗎?”
“葡萄?葡萄?好耳熟啊!我在哪里聽過呢?啊,”劉啟激動的大叫一聲,把顧伯從房里嚇了出來。
他正趴在墻邊偷看呢!
顧伯插著腰:“你這鬼吼鬼叫的做什么?不知道我老人家不禁嚇嘛?”
劉啟朝他做了個抱歉的姿勢。柳燕故意忽略顧伯瞄她的眼神,轉頭問劉啟:“你見過還是吃過?”
劉啟:“吃過吃過,那年我考上童生,我爹帶我去府城玩,我在茶館里吃過。
黑黑的小拇指大小,很是香甜多汁。只不過很貴,要10文錢一顆。那滋味,我到現在還記得。”
柳燕:“你是幾歲考上童生的?”
劉啟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道:“二十,多”
“具體點”
“二十六”劉啟反射性的答道,話一出口肩膀就垂了下去。
這下要被笑死了,果然
柳燕“呵”了一聲,搖搖頭道:“姑丈,你好厲害啊!
26歲才考上童生也就算了。怎么這么大個人去個府城還要你爹帶?”
劉啟臊死了:“你知道什么?府城離這,山高水遠,馬車都要走一個來月呢!”
柳燕切了一聲,然后嘀咕道:“六七年前就賣10文,那不是比酒還貴。”一串就五六百文了呀。
劉啟:“可不是,聽說是番邦來的,我們東息國可種不出來。”所以你這能種活嗎?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小妮子年紀雖小,脾氣卻很大,比他家母老虎還母老虎。
柳燕:“那釀酒就不劃算了呀。”
“什么酒?”顧伯突然從他們中間插了進來,嚇了他們兩人一跳。
柳燕拍了拍胸口道:“怎么了,你不氣啦?”
顧伯胡子一翹一翹地:“有酒還氣什么?反正你不學,吃虧的又不是我。”
柳燕:“學啥?”
柳燕搞了半天,才明白顧伯在氣什么。可是那本書她基本看懂了呀。
難不成要假裝不懂再問一遍,那樣也行。
“那我從明天起,有空就來問你可以嗎?”
“好咧”顧伯又開心起來,把酒都忘記了。
柳燕在顧伯那呆了一會,便甩掉劉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