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那天因為人多,幾趟就搬完了。臨走時,蔣為還特意囑咐柳燕別把他家主子的早餐給忘了。
柳燕拍胸脯說記著呢。可是第二天就讓蕭澤安餓肚子了。
蔣為看著大中午才來的柳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柳燕哈哈的尬笑了兩聲,便鉆進廚房去了。
這事實在不是她忘了,而是她睡過頭了。
新建的炕又大又寬,上面鋪了用純棉床套套著的厚棉被當墊子。
睡起來又松軟又舒適,簡直跟她剛來這里睡過的板床不可同日而語。
要不是柳婦契而不舍的來叫了她兩三次,她估計可以睡一整天。
今天中午,柳燕做了瘦肉蒸蛋、蔥末豆腐和絲瓜湯。
蕭澤安就著一碗飯把兩菜一湯吃了個精光,看的蔣為很欣慰。
自從來了這里以后,他家公子的心情和胃口都越來越好了。
喝茶的時候,蕭澤安嘆了口氣:“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們搬走了,我這茶感覺喝起來也沒那么香了。”
柳燕仰頭悶了一杯,厚著臉皮道:“因為東西總是搶的才香。吃飯要有飯友,喝茶也要有茶友,這樣邊品邊聊才會有滋有味。”
“說的不錯”蕭澤安抬起眼臉看了她一眼,顧盼間煙波流轉,看的柳燕手上的茶杯都顫了一下。
偶像啊,大神啊,放在現代你可以秒殺一眾小鮮肉了。
蕭澤安看了蔣為一眼,蔣為回屋拿了一個雕花的小木盒出來。
蕭澤安接過遞給柳燕,柳燕打開一看,是飛來峰的官頒契書,驚喜到:“這么快就辦好了?我多少錢都不知道?”
蕭澤安笑了笑:“不算快了。”
蔣為接口道:“飛來峰800兩,山下的沙地250,總共1050兩。”
柳燕從懷里掏出900兩給蔣為道:“還欠150兩,你們下次買藥時再抵。”
蔣為:“你怎么隨身帶這么帶這么多錢?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們還會再買藥?”
“我的藥那么好用,你們總不會只買一次。”
蕭澤安淡笑不語。
“咦,怎么有兩份?”一份是柳婦的名字,一份是招娣的名字。
蕭澤安:“你的那份四年后才生效。”
“也就是說,在我及笄那年,這山就自動轉到我名下。”
蕭澤安點了點頭。
“啊,真是太謝謝你了,你想的也太周到了,來喝茶喝茶。”柳燕提起紫金茶壺,給蕭澤安倒了一杯。
站在一旁的蔣為從鼻子里哼了一氣,這小丫頭也忒現實了,也只有這時候,才會伺候他們公子一下。
平日里她總是像個大爺一樣,都是他家公子倒茶給她喝。
這在以前,蔣為連想都想不出會有這么個人。
蕭澤安品了一口:“要謝我可不能只是一杯茶。”
柳燕瞪大眼睛:“你又有什么事要使喚我啊?”
蕭澤安:“只是想讓你在飛來峰上劃一塊地租給我,我想在上面建座別院。”
柳燕猶豫了,她打算明年天氣暖和又搬回竹屋去住的。這在山上多了一個意圖不明的鄰居,是好還是不好呢?
蕭澤安仿佛看出她心里所想,道:“這對你來說,有很大的好處”
“什么好處?”
“你對外可以宣稱這山是我買的,自己就不用出面了。”
柳燕拍了一下桌子:“對啊!這敢情好。”這蕭澤安一看就知道是個大人物,自己這樣也算找了一座靠山。
蕭澤安:“那一言為定。余下的150兩你也不用給了,就當二十年租金。”
柳燕舉起杯子和他干了一下:“不能超過一畝地。”
蕭澤安:“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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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蕭澤安那里出來,柳燕沿著村中小道,上山來到竹屋。
這里屬于柳大壯家的東西已經被清空了。
只余下地里的一些菜,但好像也被泄過憤似的搞得一團糟。
“你想要在這里重新種菜嗎?”
柳燕回頭看著蔣大郎,他估計剛從地里過來。
挽起的褲腳還沒放下,手里還拿著鋤頭和水桶。
柳燕點了點頭:“我把這里買下來了。”
蔣大郎聽了,也不說話。放下水桶抗起鋤頭,選了塊地就開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