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柳燕還在睡覺,王常夏就被送到祠堂的牢房里去了。
“村長,你干嘛關我呀,要關也是關那柳招娣,她把我們家的30兩撫恤金都偷走了。”
“你放屁,整個村誰不知道你家銀子是被你四弟給偷走了。
你還追到娘家去了,只留一個丫頭在家里。”
“那是我搞錯了,其實是那柳招娣偷的。要不然,她們哪里來的錢建房子?”
“就你那30兩,能建那么大的房子?我實話告訴你,人家不只蓋了房子,還買了七畝良田,你家能有那么多錢給人偷嗎?”
“怎么可能?”王常夏厲聲尖叫。
姜素被她趕出家門時,身上可是半分錢沒有。怎么才過了一個月,就蓋房買田了?
七畝良田啊,少說也值百兩銀子。
村長說的沒錯,她的30兩銀子確實是被他那殺千刀的四弟給偷的。
那天王浩又來找她要錢,被她趕走了。
沒曾想,他躲在廚房里,還把要去做飯的招娣給撲倒了。
后來被趕到的柳婦在背上劃了一刀,傷的不輕。
要不是柳婦怕影響了招娣的名聲,早就去官府告他了。哪能讓她逮到這個機會,說招娣克父又傷舅。
也是老天有眼,又讓幫她們去叫顧伯來看的蔣大郎被狗咬了。
才叫那些個半信半疑的村民信了她是個掃把星,要求村長把她們趕出村去。
虧她還好心把她弟弟治了,沒曾想這斯病好了居然把她錢偷了。
害得她帶著倆娃追到娘家去,后來又扔下倆娃在娘家,追到縣城去。
還因為要省點客棧錢,在五哥柳成理那賴了十來天。后來聽說姜素她們居然要蓋房,才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看個真假。
入村碰到白二娘,才知道是真的。她腦筋一轉,就想把偷錢的事情賴在柳招娣身上,好賴點錢回來。
不曾想,那過去任打任罵的臭丫頭居然敢打她。自己還被莫名其妙打暈送到這里來了。
“村長,我知道了,我們家前兩年不是被偷賣了好幾塊地嘛,一定也是她們干的。”
“我看你是無藥可救了,你們家的事別人不清楚,你還能不清楚嗎?
那幾畝良田可是縣里賭場的人來收的,一看就是你弟的手筆。
我看你還是呆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等想通了再放你出去。”村長說完,便甩袖走了,任憑王常夏哭罵也不管。
——
“招娣,招娣,醒醒。”
“娘,你別吵,再讓我睡一會。”
“哎呀,別睡啦,縣里來人了。”
“天王老子來了也別叫我,告訴他們,現在沒菜,想要的話十天后再來。”
“可是來的是縣令大人家的管事,不好打發呀。”
“啥,縣令?”柳燕一聽,總算清醒了一點,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
俗話說民不與官斗,這縣太爺的面子還是得給的。
柳燕整理了一下衣著,一到大廳里,便看見一個50幾歲的老頭,長的很精神,穿的很體面。
雙方見了個禮,對方就直接說明了來意。
其實就是要菜!不過也給錢,不白拿。
柳燕跑到顧伯那,摘了一大筐菜,把他恭恭敬敬送走了。還約好,每天來取一筐。
可是,“你們怎么在這里?”柳燕看著大包小包正往顧伯新家里運行李的蔣為問道。
“我們租的地方被占了,只能暫時住到這里來了。”
“被占了,被誰占了?”
“你問他”蔣為朝柳燕身后使了使眼色,柳燕轉身一看,是劉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