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婦愣了一下:“這怎么能行?”
柳釘把桌子一拍:“怎么不行?王氏”
王氏聽了,立馬走過去拉住柳婦的手:“妹妹,以前都是我這當姐姐的糊涂。
今天我就當著爹娘的面,跟你說聲對不起,你就原諒我吧。”
柳婦:“......”
柳燕走進去,一進廳就看到坐在堂前主坐上的兩個老人,大概就是招娣的爺奶。
廳里還有兩個人,坐著的那位是見過面的五叔,站著拉著柳婦的手的赫然就是那王常夏。
“招娣,你回來了”柳婦借機甩掉王常夏的手,走到柳燕身旁:“這是你的爺奶和五叔,還不快打聲招呼。”
柳燕上前向長輩行了禮,道:“爺爺奶奶,五叔。”
柳釘道:“你也跟你夏娘打聲招呼吧。她已經跟你娘道過歉了。從今天起,你們又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事就別提了。”
柳燕呵的諷笑了一聲,并不照做。
柳釘和陳氏對視了一眼,柳釘壓著怒火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柳燕:“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們的才對。
兩個月前,我和娘身無分文被趕出家門的時候,你們連個面都沒露。
現在我們生活好了,建大房子了。你們就登門橫插一腳來了,這是什么意思?”
柳釘一聽,豁的一聲站起來,氣呼呼的指著柳燕道:“你,你怎么說話的你。你居然敢質問我,這是大逆不道。”
柳成理道:“四嫂,你看看你都把招娣教成什么樣了?父母者,人之本也。她怎敢如此不敬不孝,這可是要上公堂的。”
柳婦一聽就嚇到了,臉色蒼白的看著柳燕。
柳燕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看著五叔道:“上公堂就上公堂,五叔不必用這個來嚇唬我們。
我就不相信縣老爺那么不講理,會同意有人用一個“孝”字來把我和娘推入火坑。”
陳氏:“那怎么能算是火坑呢?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夏娘都跟你們道歉了。”
柳燕:“道歉了我們就得原諒她?那那些殺人放火的,是不是一句對不起也可以不用坐牢償命了?”
王氏:“我怎么就殺人放火了?我不就是因為你娘傷了我弟弟才一時頭腦發熱把你們趕出去嗎?”
陳氏驚訝道:“素娘,你傷了人?為什么?”
柳婦微微發抖,臉色白的像鬼。
這要她怎么說?說因為招娣被人欺負,所以她才傷人的?這要是傳出去,招娣的名聲就沒有了。
柳燕:“還能為什么?還不是因為王常夏引狼入室,偷了我爹的30兩撫恤金。”
王氏尖叫:“你胡說什么?哪里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么?”柳燕反問道,她就不信這王常夏會不顧他弟把這件事揭露出來。
“因為....”果然王氏啞火了,狠狠地刮了柳燕一眼后把視線移到柳婦身上,帶著威脅的看著柳婦。
柳婦不安的拉了拉柳燕的袖子,柳燕巍然不動。
柳釘見她油鹽不進,拍案道:“我不管,今天你們不和也得和。我這就去找村長,讓他把分家文書燒了。”
柳釘說完,領著一群人就走了。王常夏殿后,臨走前還示威性地看了她們一眼。
柳婦:“招娣,這怎么辦?村長他會不會...”
柳燕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不會的。”
說完后把她扶到椅子坐下,又道:“娘,以后無論王常夏要說什么,你都不要害怕好嗎?”
柳婦淚水盈眶:“招娣,你都知道了。”
柳燕點點頭。
柳婦一把把她抱住,哭著道:“都是娘不好,沒有好好保護你。這件事,要是那王常夏說出去,你還怎么嫁人啊?”
柳燕離開她的懷抱看著柳婦道:“娘,你知道我們現在每個月掙多少錢嗎?”
柳婦不解的看著她,她知道她們現在掙很多錢,但是與這有關嗎?
柳燕:“是幾百兩,一年就是幾千兩。等我及笄時,我們都有幾萬兩了,哪里不能去?
隨便找個府城呆著,誰都不認識我們。到時候你女兒我有財又有貌,滿城的女婿還不隨你挑。”
柳婦一下破涕而笑,用手指輕點了她額頭一下道:“還隨我挑,你就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