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旁的那人長得人高馬大,看身形是個大塊頭。
“走,趕緊走”衙差又押了一個進來,關進了柳燕的隔壁。
“喂,我說你怎么也進來了。”柳燕看了一眼走掉的官差,扒著木柱悄聲問道。
“你們認識啊”對面的李果問道。
“我打了衙差”蔣大郎弱弱的說道。
“無緣無故你打衙差做什么?”
蔣大郎頭低低的不說話,只是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柳燕:“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吃的包子。”
“我去,要是我手里有根棍子一定敲死你。”柳燕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接過油紙包,拿出一個包子狠狠咬一口。
“小妹妹,你哥哥對你可真好。”李果羨慕的說道。
好有什么用,知不知道這幾天送不了菜會虧多少錢?
柳燕化氣憤為食欲,一連吃了三個包子,撫著肚子靠在木柱上。
“招娣,你吃飽了嗎?”
“呃,吃飽了。”
“哐哐哐”這時,幾個衙差走了進來,拿著個木棍在木柱上敲了敲:“吃飯了。”
柳燕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一大桌菜,響響的打了個飽嗝!
蔣大郎,你過來,看我不打扁你。
不過也沒浪費,最后便宜了蔣大郎和對面的三個哥們。
柳燕也趁機看了眼那個大塊頭的哥們,長得有點顯老,但眉宇間透著一股青澀,年紀應該不大。
關鍵是很可靠穩重,是獨生女柳燕理想中哥哥的模樣。
“招娣,這菜還有那床棉被是誰送的呀?”蔣大郎嘴巴鼓鼓的含糊問道。
“應該是蕭澤安吧”也只有他有能力能在縣牢中干這事。
第二天下午,傳說中的主簿就親自過來把人給放了,屁股上還帶著個鞋印子,也不知道被誰踹的。
柳燕順道把蔣大郎帶出來,臨走時問了一下那三人的情況。
原來他們是白有田底下的顧農,專門幫他干農活的。
誰曾想白有田跑了,田被收了,底下的顧農也拿不到工錢了。于是就和收地的吵了起來,還把人打傷了。
唉,還挺巧!
“要怎么樣才能放了他們?”
“需要賠償二十兩醫藥費。”
柳燕從懷里摸出了20兩給衙差,讓他們把人給放了。
——
柳成理家里
陳氏:“你把招娣那孩子給關起來啦?”
柳成理:“只是關兩天,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要尊重長輩。”
陳氏:“可是她還是個孩子,關在那種地方,會不會不太好啊。”
柳釘:“有什么不好,就應該這么治治她。免的她不知天高地厚,連長輩的話都不聽。”
柳成理正想再說些什么,卻看到主簿凌渡怒氣沖沖闖了進來。
“柳成理,你這次害死我了。”
柳成理連忙起身相迎:“怎么了這是?”
“都是你干的好事,”凌渡指了指自己屁股上的腳印,道:“看到沒,這是我們縣老太爺親腳給踹的,他還讓我親自去牢里把你侄女給放了。”
“啊?為什么?”
“你還問我為什么?你呀你,真是糊涂。
連最近縣里流行的神仙菜是她種的你都不知道。
我們縣老太爺最近就好這一口,今早沒收到菜,就差點爆了。縣令大人可警告我了,老太爺要是氣傷了,就要我好看。”
“你先消消氣。”
“消什么氣?我告訴你,下次再有這種事,別來找我。”凌渡說完,袖子一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