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過后,又下了幾場雪。每次下完雪,蔣大郎或者三伯就會過來,幫忙把幾處大棚上的大雪掃掉。
終于千呼萬喚下,葡萄藤有了些許變化,不再是一根光溜溜的藤,而是長出了很多葡萄須,爬滿了整個大棚。
而柳燕劉啟的短期學習班也獲得了巨大的成效,大部分人都在這兩三個月里認識了1000多個常用字和100以內的加減乘除。
柳燕和劉啟還各出了一套卷子,蔣大郎考了雙百,得到了柳燕獎勵的十兩銀,把大家羨慕的要死。
柳婦那1萬個布袋也收齊了,柳燕幾人找了個時間把它們整整齊齊疊了起來,放在倉庫里的架子上。
在一場春雨過后,葡萄藤長出了一串串乳黃色的花苞。
柳燕和蔣大郎去了一趟縣城,買了很多種子回來。
曬谷場上,村長擺了幾張長桌,桌上放了很多大布袋,而且顏色各異,里面裝的是各種育好的種子。
村民一個接一個的排隊,各自帶著籮筐簸箕什么的過來裝種子。
兩個長老負責發放,劉啟負責登記。錢樹柳州幾人在一旁維護秩序。
每一個村民領完后都要在登記薄上按一下手印。
“咦,白二娘,你家柳大壯早上不是領過了嗎?”村長看到正在排隊的白二娘說道。
“哦,是嗎?我都不知道。”白二娘神色有些慌張,辯解了一句就溜走了。
柳燕家里,巧丫頭又過來要種子。
她前天來過一次,被柳燕拒絕了,讓她找村長去領,沒想到今天又來了。
“姐姐”巧丫頭低著頭不自在的掰著自己的手指,
“你怎么又來了?”柳燕打量了她兩眼,突然抓著她的手把袖子往上一擼。
手臂上密密麻麻滿是傷痕
“你娘打你啊?”柳燕驚訝道,隨即連忙把她拉到旁邊,取出藥泥小心翼翼的幫她上藥。
巧丫頭絲絲的吸著氣,五官擠成一團,看起來很痛的樣子。
擦好藥后,柳燕讓巧丫頭坐著,然后搬了小椅子坐在她面前。
“你可以跟我說一下,你娘為什么打你嗎?”
“姐,姐姐”巧丫頭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抱著柳燕哭的上去不接下氣。
柳燕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哄著,過了好一會,巧丫頭才抽抽嗒嗒地說:“我把你的話告訴我娘,讓她去找村長領種子。
可是她不肯,還打我,說我沒有用,連個種子都拿不到。”
柳燕摸了摸巧丫頭的頭,問道:“她是不是又叫你來,你不肯,所以又打你。”
巧丫頭抹了下朦朧的淚眼,道:“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柳燕深呼了一口氣,她怎么知道的,這新傷疊著舊傷,她能不知道嗎?
柳燕豁的一下站起來,氣的在巧丫頭的面前走來走去。
這時,柳婦手里提著個麻袋走了進來,把它遞給巧丫頭。
“娘”柳燕無奈的喊了一聲
柳婦一下子眼眶就濕了,哭著道:“難不成看著巧丫頭被打嗎?”
柳燕嘆了口氣,坐在了大背椅里道:“可是你給她,只會讓王常夏越來越得寸進尺,把巧丫頭當作威脅我們的籌碼。
到時候提的條件我們滿足不了或者要的東西我們不給,她能把巧丫頭打死的你信不信?”
柳婦:“虎毒不食子,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再說吧。反正目前只是一些種子,我們還給的起。”
巧丫頭聽了哭的更厲害了,轉頭抱著柳婦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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