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夏家里
白二娘:“我說你家四弟到底跑哪去了?這新一批的種子都發放下來了,他怎么還不來拿走?”
王常夏:“我怎么知道,這人做事就是沒譜,前天我就叫我家二郎回去找了,可是我爹娘說他根本沒回家。”
白二娘:“這可怎么辦?我娘家那邊也正等著呢?要不是我二哥不方便露面,我就叫他來拿了。”
王常夏:“要不我明天到縣城找找?”
白二娘:“行吧!還有,你這邊的種子拿到了嗎?”
“那死丫頭現在搬到山上去了,巧丫頭去了她家幾趟都沒見著她。山上又上不去,姜氏手上又沒有。”
“這樣不行啊,找我們要貨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們這邊可不能不增反減啊?”
“那等一下我用藤條抽她幾下再讓她去,姜氏那也是個心狠的,看見巧丫頭好好的就不聽使喚了。”
白二娘聽了沒說什么,心里卻把王氏鄙視了一下:自己的女兒都下的了手,還要別人心疼什么。
“你這樣打巧丫頭也不是事,天長日久了,她肯定也不會心疼了。”
“沒事,還有寶兒呢,這兩娃以前都是她帶的,感情深著呢。”王常夏得意道
白二娘心里更鄙視了,但表面不動聲色,反正也不是她的娃:“對了,我聽我二哥說,前幾天他在路上有碰到我們村的柳州他們,好像要運什么東西去永福縣。”
王常夏驚道:“那死丫頭還把東西賣永福縣去了?”
白二娘白了她一眼:“不然你以為我們村那么多的土豆蘿卜都賣哪里去了?不過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那馬車上的不是菜。”
“不是菜那是什么?”
“我二哥也不知道,那車都用黑麻布蓋著,只依稀看到是些大木桶。”
“那我改天去瞧瞧,要是有的偷做,我們也去活動活動。”
白二娘滿意的挑挑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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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燕參觀完工場,就順便回家一趟,一進門就看見巧丫頭和她弟弟柳小寶。
兩人站在柳婦面前,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柳婦正在幫巧丫頭擦藥,不用說,肯定又被王常夏打了。
“招娣,你回來了?”柳婦驚喜道:“你姥姥正在煮飯,等下一起吃吧。”
“好”柳燕點點頭,把幾個橘子拿出來,剛要掰一個哄哄那倆小孩。
就看見姥爺從廳外幾個跨步走到她面前,劈頭蓋臉就問:“你怎么把你爺爺綁到村長那里去了?”
柳燕把手上剛掰了一點的橘子扔在桌上,抬頭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不是我綁他的,是他硬要闖進蕭公子家的工場才被抓起來的。”
“那你就不會幫他求求情?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抓走。他可是你親爺爺,現在外頭都傳遍了,你的脊梁骨都快被戳爛了。”
“姥爺,我現在跟你明明白白說一次。麻煩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跟我談論任何關于我爺奶的事。
我和他們之間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你無關。”
柳燕有點生氣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沒受歡迎也就算了,還要被指責?
“什么意思?我是你姥爺我還不能管你了是么?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別以為你現在會掙錢就可以六親不認了。”
柳婦叫到:“爹,你說什么呢?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招娣?”
“連你也覺得她把她爺爺關起來是對的?”
“招娣都說了,不是她關的。”
“那簫公子跟她就是一伙的,誰關不是一樣。
而且你看巧丫頭,又被打成這樣。如果招娣主動點把種子給她了,她不就不會挨打了嗎?”
柳燕氣的想撞墻,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她這是給自己找了個蠻不講理的祖宗回來了是吧?
“那她娘如果要我的命,我不給的話就把巧丫頭打死,那我也得給她是嗎?
還有你現在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最沒有資格說我六親不認的就是你。”柳燕寸步不讓。
看著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姥爺,柳婦連忙出來制止:“招娣,別說了,越說越不像話了。”
“好啊,你這明里暗里的是在趕我們走啊。我們這就走,不在這里住了礙你的眼。”
“愛住不住,沒人留你”。柳燕說完轉身想走卻被她姥爺拉住了:“你先別走,跟我去把你爺爺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