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兩天,柳燕每日都燉人參雞湯去給蕭澤安吃。除了需要她出馬處理的瑣事外,基本全天候都陪著蕭澤安。
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馬虎。
不過那蔣為倒是越來越懶了,第一天還陪在一旁打打下手,第二天直接做甩手掌柜不見蹤影,只在送餐過來的時候出現那么一小會。
最神奇的是那蕭澤安居然全程都沒有意見。柳燕想,大概這廝不喜歡太多人圍在他身旁。
看他往常身邊只帶著蔣為就知道了。
而且當初建完房子上來很多奴仆,但在外院和這里只能看到寥寥幾個。應該是囑咐過他們不要在主人家在的時候出現。
蕭澤安的傷雖好了大半,但坐起來的時間不多,大都是躺著靜養。所以唯一的消遣就是聽柳燕念書給他聽。
不過他看的書都晦澀難懂,再加上都是繁體字,柳燕就相當于半文盲,念的結結巴巴,坑坑洼洼。基本三四個字就得問一次。
蕭澤安倒是很有耐心,嘴邊一直帶著笑。但是她累呀,一個坐著的要問一個躺著的這字怎么念,單是讓他知道是哪個字柳燕都要費時費力。
后來干脆背靠床沿坐在腳踏上,只留給蕭澤安一個后腦勺。舉著書念到不懂的地方,頭偏一下,書往肩膀處挪一點,蕭澤安就能看到指點一下了。
兩人合作的還挺默契,磨合一段時間后蕭澤安居然能及時補上柳燕不會的字。后面讀下來連停頓都沒有,流暢的就像一個人在讀似的。
這樣一天讀下來,柳燕多認了很多字特別興奮。唯一不快的地方是被逼著喝了很多水,而且是硬性規定,讀完一頁要喝一杯。
不過自己喝水簡單,頂多是上幾趟茅廁。要喂蕭澤安喝水就難了,柳燕又是一個粗心的人,很難不弄濕他的領口。
蔣為又不知道去哪了,想叫他幫忙更衣都找不到。
沒辦法,后來只能艱難的把手插到他脖子底下,稍稍把他頭抬起一點才避免了水漫金山。
但蕭澤安這廝喝個水都慢條斯理,柳燕偷偷算了一下,一小茶杯的水都要分20次喝。害的她手酸的要命,很想直接灌進去算了。
所幸這家伙腎功能很好,喝同樣多的水,柳燕都跑了兩趟茅廁,他都沒有動靜。不然神仙公子的形象都要被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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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起床,柳燕照例燉了人參雞湯,打算拿去給蕭澤安吃。
“在煮什么好吃的?味道這么香?十里之外都聞到了”身后傳來三伯的聲音,柳燕一回頭就看到了三伯幾人走了進來。
蔣大郎躥的最快,三伯劉啟還沒走幾步,他就來到了柳燕身旁,一只小鼻子不停的動。
“人參雞湯,香嗎?”前半句是對三伯兩人說的,后半句是問身旁的小狼狗。柳燕看他那小狗覓食的樣子就好笑,還特意用勺子攪了攪,讓那香氣隨著霧氣的蒸騰更濃郁一點。
“香,我可以吃嗎?”蔣大郎咽了咽口水,一雙大眼睛就沒離開過那雞湯。
“不行,這是給蕭公子的,他受傷了。”柳燕邊說把用抹布捂著湯盅,把它端起來放進食盒里。
三伯和劉啟在石臺邊坐下:“受傷?怎么受傷了?”
柳燕不想大家擔心,就只含糊的說了下。
“這白有田也太目無王法了”三伯猛拍了一下桌子:“報官了嗎?”柳燕哈了一下,她居然都沒想到這個。
劉啟看她一臉懵就知道她沒報官,便急道:“沒報趕緊去報呀,早點把他抓起來也安全。”
柳燕回過神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蔣為說這事他處理,大概已經報過了。”
“招娣,我也受傷了”蔣大郎擼起袖子把自己的胳膊露出來,上回受傷的刀痕已經淡的快看不見了。柳燕拍了一下他的手:“你這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早就好了。”
“可是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