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探測到只屬于空間異能者的那個異時空,男孩的空間里確實有車隊里的物資。
他疑惑的是,這個男孩的空間…很奇怪,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真的有那么大的空間嗎?
先不說婦女的說辭站不住腳跟,再加上鄒毅的點頭,真相已經很明顯了。
“一樣不差的還回來,不然我就很難保證你們還能不能見到明早的太陽。”
婦女正想反駁,被懷里的小男孩拉住。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我把東西還給你們,可以不可以不要驅逐我和媽媽?求求你們了。”
小男孩跪在余豆豆面前,紅著眼睛磕頭。
余豆豆不為所動,只淡淡的問一句:
“東西呢?”
向她下跪的人太多了,一開始,她會慌慌張張的拉起那些人,無論是什么事,能幫的就一定會幫,后來得到了什么?
欺騙、背叛、得寸進尺,你求我,所以我就要答應嗎?
別天真了,我不配,你也不配。
男孩抬起頭,額頭上滲出血,歪歪扭扭爬到車邊,把物資通通還回去。
“許成,清點物資。其他的,該睡覺的睡覺,該值班的值班。”
母子兩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賣慘似的抱在一起低聲哭泣。
“隊長,都在了。”
清點完物資,許成命人鎖好后車門。
“聽著,不是我驅逐誰,南木廟小容不下你這尊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的大佛。天亮之后,自行離開吧。”
刻意把那八個字咬的很重,這些話不單單是說給這母子兩聽,也是說給那些心懷不軌還想加入南木的人聽。
余豆豆沒管兩人,其他的就更不敢管了,同情心可不是隨便泛濫了,于是大家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母子兩,任他們坐在冰冷的地上,反正有篝火供暖,一晚上也冷不死他們。
輪班的換了三波,不知情的也只是在遠處悄悄詢問上一班的人,整夜過去了,沒有任何人替他們說話,可見兩人平日里的作風就是有問題的。
天際翻出魚肚皮,車隊里睡著的人陸續醒來,大家的默契這時候展現的淋漓盡致。
該干啥的干啥,整隊完畢后,目不斜視,開著車就跑,生怕被粘上。
直到車隊徹底離開視線,男孩面無表情推開身邊的女人,扭曲著身體,轉眼間化作一個成年男子。
陰冷的嗓音響起,就像一條毒蛇般,聽了渾身不舒服。
“人都走了,還在裝?”
女人把凌亂的頭發整理好,接過男人丟來的衣服穿上。
“怎么,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我的好大兒。”
算得上清秀的面容在余豆豆他們離開后徹底變了。
女人掩唇嬌笑,眼波流轉,瞧得人不由呼吸微滯。那瞳仁是烏黑的,但隱隱的攜了一絲銀輝。一挑一帶,就是攫人心神的勾魂之態,而那魅惑以外,卻又是殘虐的冷芒。
男子陰森的聲音在耳畔回蕩,自他身上,圍繞著濃烈如實質的死氣。
“呵呵,我可沒時間和你廢話,任務若是失敗,你想好怎么和主上交代了嗎?”
女人抬手往他臉上撫去,嗓音里又多了分誘惑。
“急什么,誰想到呢,若不是你冒冒失失的非要去……唔?”
“噓,來人了。”
男人捂住她的嘴,拉著女人往一棵大樹后躲去。
余豆豆離開的反方向,又有一隊人開著車過來。
“喲,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