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和在廚房忙著,但是耳朵一直留意客廳那邊。
聽著鐘岳他們的交談,她也覺得鐘岳是個不錯的孩子。
只不過聽說了是鐘家的孩子,心里覺得可惜了。
聽著宋兆把人給支了出去,不懂這死老頭子搞什么鬼心思。
——
宋兆依舊溫和的笑著,不急不緩地修建花枝。
鐘岳知道他有話說:“叔叔,您有什么話可以不妨直說。”
宋兆戴著老花鏡,睥了一眼鐘岳,又繼續手里的活:“我看得出來,你對我家姑娘有些想法。”
鐘岳承認:“我認識宋小姐時間不久,確實有些想接觸的想法。”
剛認識她不久,喜歡這個詞,他還說不出口。
“想接觸啊……”宋兆看著鐘岳,“你說叔叔要不要勸勸你停止接觸啊?”
鐘岳出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宋父這么說,他也想過,也能理解。
看得出來,宋家很慣著宋傾韻,也把她保護得很好,才成就了她的干凈純粹。
而他,生于狼窩,喋血而生……
不同意才是正常的反應。
他也有自知之明。
鐘岳神色暗下:“叔叔你有這個權力。”
咔嚓。
宋兆剪斷一根花枝,花剛好落在鐘岳的腳下。
鐘岳有些看不懂了。
還是一朵很嬌艷的薔薇。
宋兆蹲下,撿起。
遞到鐘岳手上,力道有些重,花刺劃破了他的掌心。
鐘岳卻穩穩的拿著。
宋兆開口:“你錯了,我沒有這個權力。”
“小韻的人生我無法干涉,我能做的,只是保護好她。”
“至于她未來選擇誰,走向誰,我都無權干涉。”
鐘岳看著掌心的花,好像明白了些許。
宋兆面色嚴肅鄭重,繼續開口:“你,我就更加無權干涉。”
“這花,你有本事,你就好好拿著帶走。
沒本事,就不要亂碰,否則不僅得不到,還會劃破手。”
宋兆以花喻宋傾韻,他的意思清清楚楚:我的女兒,你有本事就保護好她,將她帶走。沒有本事,就不要來招惹她,否則你不僅得不到好處,我也會整死你。
鐘岳正了生神色,很嚴肅的向宋兆承諾:“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我沒什么本身,不過我向你保證,在帝都,沒人敢欺負她。”
有了他這話,宋兆放下心:“你們鐘家是個狼窩,腌臜事太多,阿韻長這么大沒接觸過,也怪我把她太過嬌養。
有的時候,你可以適當的教教她,最起碼一些生存,她還是應該學學,我畢竟保護不了她一輩子。”
這話雖然是在關心宋傾韻,但話里話外,都把鐘岳當成了自家人,讓鐘岳聽著無比親切。
鐘岳:“叔叔放心,宋小姐天生心思單純,但也不是傻子,有時候沒看起來那么好欺負。”
宋兆一下子就爽聲大笑以來:“看來你還挺了解她,畢竟是我的女兒。”
宋兆從來都不會忘記在夸女兒的時候夸夸自己。
“一把年紀了,在小輩面前要不要臉?”身后傳來沈琴和的聲音。
宋兆被嚇了一跳:“你怎么來了,走路都沒聲音?”
沈琴和沒多少廢話,一巴掌招呼上去。
直接讓鐘岳聯想到了上次在電梯。
原來這打人是遺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