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罪該萬死....臣深知今日闖宮,已是死罪難逃,臣不求陛下開恩,只求陛下看在老臣這么多年為朝廷,為陛下忠心耿耿,救救我兒吧!!”
誠懇的語調在整個朝堂之上,引起沸騰的眾議。
楚皓抿著唇,看著臺下的一幕幕。
眸光深邃且悠遠,面色陰黑。
許久之后,再開口:“姜尚書不必憂慮,既然朕答應了,便會盡力救治犬子,蘇培安!”
老太監立刻低眉上前:“老奴在”
“即刻將宮中有資歷的太醫派遣前往姜府,選幾個有經驗的老手,告訴齊將軍,傳朕口諭,凡是護送太醫出宮的馬車一概不許盤查,即刻出宮!”
“是!陛下放心,老奴這就差人去辦,保證今夜午時三刻之前,這些太醫穩穩到達姜大人的府邸。”
姜還是老的辣,蘇培安朝底下使了個眼色,一溜的小太監便出了大殿,往南去了。
“不過朕素來有賞有罰,姜難也算對朝廷有功,朕是看在他是個人才,且為朝廷賣命的份上,才愿意治他一命,至于你,擅闖皇宮,本就罪加一等,不知悔改還敢打傷朕的守衛,更是罪上加罪,本來你未參加朕的壽辰,朕念你愛子心切,也不多做計較,如今看來,不罰你難以堵住這悠悠之口!”
“來人!將姜云淮腰上的官帶取下!”
“著,禮部尚書姜云淮,擅闖大殿,口出狂言,蔑視君上,罪加一等!著降為禮部侍郎!禁足三月,好好閉門思過,什么時候學會做人做事,再來上朝!期間所有事務由禮部郎中元撤代為管理!”
臺下眾人神色各異,竊竊私語,有竊喜祝賀,有抱怨謾罵,但更多的眼神看向瘋瘋癲癲的姜云淮時,無不是同情憐憫。
看來,京城姜家要變天了。
姜云淮聽到這話,立刻感激涕零的又跪又拜,千恩萬謝,不過還沒說上幾句話,便被前來的侍衛拖走了。
皇后嘆了口氣,端起桌上的茶杯,遞給了楚皓,“陛下別氣壞了身子,龍體重要,不是件多大的事,撤了他的職務便是,打發去寧古塔,眼不見心不煩。”
楚皓接過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姜云淮還有些用處,禮部在他的管理下也算井井有條,如果把他撤了,恐怕底下又要蠢蠢欲動。”
“朕不是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只是朕也上了年歲,懶得看他們爭來爭去。”
“對了,姜云淮的兒子姜難,朕怎么沒聽過,只知道在準格爾邊境受了傷,他一個公子哥,為什么要跑到那種地方?”
皇后將手指上的護指摘下,從桌上拿起一顆葡萄,細細的剝了起來,“是,臣妾也聽說了一些他的事,只是臣妾聽到的版本和陛下聽到的不太一樣”
“哦?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