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虧那小蘭不認得奴才,正巧,那李元不甘心被貶,日日穿著與奴才差不多的衣服,所以認錯了,將王妃密謀之事和信物全部交給了李元,他什么都招了,陛下您看,這是信物。”
慶帝抬眼看向蘇澈手里的鴛鴦荷包,眸中閃爍,隨后垂眸緩緩坐了下來。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嗯,羅家最終還是賊心不死,這點著實可惡。”
“是。”
蘇澈回應著,“您只是抄了家,并沒有真正取羅家性命,這已經足夠仁慈了,這王妃確實也不太知道好歹了。”
慶帝沒有做聲,但眼中的寒光閃爍,蘇澈明白,皇帝已經起了疑心。
“陛下,老奴說句大不敬的話,如今陵王為大慶征戰在外,拋頭顱灑熱血,堂堂七尺男兒身邊怎能有王妃這樣的妻子呢?”
“都說枕邊人吹風,老奴擔心,王妃此舉長此以往,恐怕會影響王爺。”
蘇澈小心翼翼的開口,每說完一句話,便看一眼慶帝,確定他沒有生氣才敢繼續往下說。
“你說羅蘊樘有謀反之心,但一個丫鬟恐怕不足以論證,而且這丫鬟的來歷,你,也沒有細查,若是真有此事,杖斃,既然這樣,蘇澈,那你就替朕走一趟凌王府,順便探一探這羅蘊樘的心思。”
蘇澈跪地,“是,陛下。”
天色漸暗的時候,馬車在凌王府門前緩緩停下。
只見一個黑影從側門竄出來,拉著兔兒鉆了進去。
“兔兒,是我!”
一個熟悉的面孔露了出來。
是冬夏。
兔兒睜大了眼睛,有些驚喜,“冬夏姐姐,你怎么回來了?”
冬夏摘下面罩,無奈的敲了敲兔兒的額頭,“你啊,差點闖出大禍知不知道?”
兔兒吐了吐舌頭,“知道啦,冬夏姐姐說過,不能從正門走,人多眼雜會被發現的,但奴婢這不是趕的急嗎?以后不敢啦!”
“哎,對了,云姑娘讓你辦的差事,你辦的怎么樣了?”
兔兒連忙掏出袖口里的字條,“放心吧冬夏姐姐,云姑娘讓奴婢做的差事,奴婢都做好了,你看!”
“蘇澈公公說,他收到了信,還給了奴婢一張字條,說務必要交到云姑娘手上!”
冬夏點點頭,“那就好,這里不適合說話,走,我們進去說。”
......
西暖閣,云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