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心中發出怒吼。
在回更衣室的路上，庫里追上張瑜：
“頭兒，你為什么……”
“你是說我把輸球的責任給扛下來嗎？”張瑜說道。
“對。”
張瑜腳步放緩，笑了笑：
“因為這本就應該由我來負責。”
“是我沒有執行好你安排的戰術，才導致最后一攻失敗……”
“但我是主教練，你記住，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對我的球員指手畫腳！”
張瑜說的擲地有聲，庫里沒有接話，通道內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
“謝謝你，頭兒，我知道以后怎么做了。”兩人快要走到更衣室的時候，庫里忽然開口說道，聲音堅定。
“先別急著說謝謝，回去后每天加練一百個三分！”
“啊？可是我每天已經在加練了啊！”
“這是對你最后一投沒有投中的懲罰！對了，你必須在結束常規訓練后的疲憊狀態下進行練習，這可以鍛煉你極限狀態下的投籃穩定性。”
“頭兒，不要啊……”
更衣室內回蕩著庫里的哀嚎，張瑜走在前面，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容。
……
第二天上午，斗牛犬隊全體人員來到機場，從圣路易斯飛往印第安納的航班還有還有半個小時就要起飛了。
NCAA球隊不像NBA的俱樂部，可沒有專機乘坐。
“呼……Z教練，報道昨天比賽的報紙全在這了。”
一個籃球運營部的協調員小跑著來到張瑜身旁，喘著粗氣，將一摞報紙遞了過去。
張瑜將報紙接了過去，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聽到了機場廣播中的登機提示。
他跟隨球隊登上飛機，找到位置坐下，將東西放好，展開報紙看了起來。
史蒂文斯就坐在他的身邊，笑道：
“每次賽后你都迫不及待的看報紙，贏了還好，輸了不是找氣生嗎？”
“你懂什么，我這是分清朋友和敵人，別到關鍵時刻敵我不分……借我支筆用用。”張瑜頭也不抬，從包里掏出一個筆記本攤開，朝史蒂文斯伸出手。
史蒂文斯遞給他一支圓珠筆，張瑜接過后，翻開報紙，開始記錄。
“黑馬之旅止步，巴特勒惜敗佛大，Z教練惱羞成怒，口出狂言，采訪中途離開會場……好，《體育畫報》的馬斯克是吧，當初輸給普渡大學之后就是你惡心我，昨天又是你，別讓我再遇見你，否則我非懟死你……”他低聲念叨著，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
史蒂文斯維持著面朝前方的姿勢，偷偷往張瑜這邊瞥了一眼，卻發現張瑜寫的字他根本看不懂。
“《體育畫報》，馬斯克，2007年3月23日，給斯蒂芬下套，詆毀我的聲譽……”張瑜用史蒂文斯聽不懂的漢語低聲重復了一遍本上所記的內容，拿過下一份報紙。
“我看看，呦呵，《今日美國》！不錯，報道比較客觀中立，以后可以多合作……”
史蒂文斯在張瑜的嘀咕中熟練地戴上耳機，看起了電影。
每次客場比賽之后他都要經歷這么一回，已經習慣了。
圣路易斯距離印第安納不過400公里，飛機很快就降落在了印第安納波利斯國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