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糾結這是什么東西。
僅僅剎那他便擺出攻擊姿態,劍尖超前,一股無形的氣勁將他環繞。
騎士沖鋒。
無匹的力量進行加持,他的身子化為一道光影直直的沖向敵人。
兩者的距離越來越近,眼前的士兵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剛剛抬手威爾遜就已經近前。
堅毅的面容沒有一絲波動,他探出劍鋒,借著沖力一個回旋斬向他腰間盔甲的薄弱之處。
咔嚓。
隨著兩者相交,一股猛烈的氣浪向周圍發散。
將強大的反震力卸入地底,他雙腳附近的地板如蛛紋般碎裂。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震驚。
明明砍入了它的薄弱之處,他卻感覺自己的攻擊打中的仿佛是一塊石頭,劍鋒進入寸許便被阻礙。
危險!
他心中警鈴大作,似乎沒有收到一點影響,它舉起漆黑的巨劍直直的斬下。
威爾遜想要收劍后退,卻發現騎士劍似乎被什么卡住,一時難以拔出。
“該死。”
心中暗罵一聲,他果斷棄劍后退。
“大人,我處理不了這東西。”
又赤手空拳的過了幾招,他后退幾步來到玄君的身前,面露羞愧之色。
眼前的士兵行動不但力大無窮,渾身更是仿佛由精鋼構筑,雖然躲避簡單,但是打上去卻不破防,也難怪他的臉色如此難看。
玄君倒是沒有在意,威爾遜說到底也只是C級,在這個世界也就屬于中層戰力,加上騎士還要恪守各種美德,遇到打不過的敵人可以說太正常,不過是這幾天倒霉了一點,碰到的有點多而已。
嘭!
用手抓住它砍下的劍刃,他將手伸進士兵的軀體內。
堅硬的盔甲在他眼中如若無物,伴隨著一陣擠壓破碎的聲音,它眼中的藍色光芒突兀的消失,前進的身軀也陷入了停滯。
威爾遜現在感覺自己已經沒臉呆在他的身邊,玄君一下按死的士兵卻把他打的毫無辦法,想想自己百年來最高天賦騎士的稱號,他的內心涌現出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突然,玄君在眼前的士兵的甲胄上輕輕一扯。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由無數齒輪與血肉構成的身體,失去了甲胄的阻擋,暗紅色的肉塊混合著黑色的機油令人無比反胃。
威爾遜湊上前露出一絲驚容,剛剛他的騎士劍就是卡在它腰部的齒輪上,這才未能建功。
“破碎研究院...”
玄君喃喃道,如此鮮明的風格,想讓人認錯都難。
在看到外面的寄生者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本來是曾經在花梨城撿到的那張盛宴宣傳單。
他的直感加持著命運的偉力,在某些時候會自然的得到部分啟示。
但是參照西蒙,直感只能參考卻不可盡信。
盛宴明明是饕食教會的風格,如今卻又牽扯到了破碎研究院,想到當初白兔對研究院的不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事態愈發的撲朔迷離,沒有站在最高處,靠現有的信息他難以窺測事件全貌。
飛速運轉的大腦漸漸平靜,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走吧,進去看看。”
處理局估計是出了什么意外,但是無論發生了什么,終歸會留下一些線索。
威爾遜走向旁邊拾起自己的騎士劍,兩人一前一后走向眼前的小樓。
他狠狠一踹,大門被打開。
威爾遜手中的攻擊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