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將他稱為嗜血的惡魔,冷酷的殺神。
但是他同時也是戰士,一個真正的戰士。
他終于堅持不住,化為點點光點消散。
但是直到最后,他都緊緊的盯著玄君,仿佛一匹發現獵物的孤狼。
“要不要提前來我這里,被恐虐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順著蛛母的方向前行,耳邊傳來色孽淡淡的慫恿。
“嗯...如果真的要死了我一定過去。”
他可不是什么矜持的人。
色孽雖然屬于深淵四柱神,但是相比于動輒殺人的恐虐和玩弄人心的奸奇。
他的性格反而還算不錯。
當然,慈父納垢不算。
畢竟只要能忍受渾身的疫病,那可是深淵中有名的老好人。
真要走投無路,色孽那里也算個不錯的去處。
翅膀一扇,距離對他來說已經不是阻礙。
有了色孽的加成,他此時已經與普通的輝月強者近乎無二。
感受著體內洶涌的波濤,他的臉上難免的出現一絲陶醉。
畢竟,力量是這世界上最吸引人的東西。
當然,在絕對的理智狀態下,他根本不害怕自己會沉醉在這虛假的力量中。
不是自己的,就算再好與他也無關。
在這種極速下,不過數秒鐘,蛛母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眼前。
看到玄君的身影,她先是微微一頓,緊接著就化為一道血色長虹。
這明顯是什么禁術。
不過當雙方的層次差距太大,這種禁術也不過只是玩笑罷了。
就像螞蟻與大象。
難道大象會在乎螞蟻出一雙疾速鞋?
蛛母此時已經隱隱失去的理智。
滂沱的恐懼徹底填滿了她的身心。
她很久沒這么害怕過了,也許是十萬年,也許是二十萬年。
但是今天,她重新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所以在看到那如惡魔般降臨的玄君時,她沒有一絲僥幸,使出了她身上的最強的一門保命秘術。
靈魂在燃燒,血液在干涸...
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在不斷的后退。
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她看著四周不斷前進的景物。
回頭望去,玄君已經在空中搬出了一個椅子,就這么坐在虛空中,笑吟吟的看著她。
“不...”
幾件本命靈物直接沖到玄君面前破碎,趁著這個工夫,她更是接連發出數道攻擊。
可是很快,隨著煙塵散去,她呆呆的放下抬起的手臂。
剛剛的攻擊,就連晨星可能都會收到一點影響。
此時,玄君周圍的空間已經徹底破碎。
可是他的身軀不但沒有動一下,衣服上更是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完事啦?那就到我了。”
他緩緩地站起來,四周的空間如同麻花般被扭出一個又一個的漩渦。
好像如夢初醒,蛛母終于回過神來。
“不...不要殺我,我可以做你的奴隸,我也可以做你的狗...”
“不,不要!”
要是以前,玄君可能還真會有些心動。
可是現在,對于這種對自己懷恨在心,還跟恐虐有聯系的奴隸,他還真不想要。
不是不敢,而是實在沒必要。
他已經不在意蛛母這點戰力了。
就在她的嘶吼聲中,玄君的攻擊從她的身上掃過。
不過剎那,她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一招,她就化為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