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想屈打成招不成?!”感受到刀鋒劃破自己的肌膚,楊粟只覺頭皮發麻,身子都僵了大半。
對方只要再加一分力道,他的小命就…
心驚膽戰之際,他更是口不擇言:“哪怕是安王,也要遵守璃國律法吧?你不能因為跟小民有私仇,就隨意給小民安罪責啊!”
他滿臉驚慌恐怖,儼然一副弱者模樣。
仿佛,自己才是那個被欺壓的良民,而裴翊宸等人,才是以勢壓人的權貴。
“你——”溫淺瑜更是惱怒。
但裴翊宸卻在這時握住她的手,幫他把刀收回:“不用兇他,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會因為誰強誰弱而改變。
“哪怕他把自己形容得再凄慘,有沒有圍堵姑娘,有沒有起不軌之心,都是沒辦法改變的。”
說著,裴翊宸便指指旁邊幾人:“有人可以證明,你在與那姑娘起沖突時,曾經放言,要抓人回去給你做妾。
“你當日所言全是威脅,根本不曾提到賭術。而那時,姑娘根本不懼你,還直接報了官。怎么到了今日,就變成了好奇賭術和姑娘膽小呢?”
“這…這都是氣話!小民也有證人證明當時小民并沒越矩!”說著,楊粟便給身后幾人使了記眼色。
當即,就有幾人站出來,繪聲繪色地描述當日場景。
“哦?你們確定事情是自己說的那樣?”裴翊宸淡淡掃幾人一眼,“那你們分別說說,那姑娘身量如何,模樣如何,當日又是何打扮?
“還有,她是哪里的人?”
前面幾個問題,幾人還勉強答得上來,但最后一個,他們卻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說了。
姑娘是哪里人?這…沒聽雇主說過呀…
偏裴翊宸死死盯著他們,在無形中給了他們不少壓力。
迫于壓力,終有人試探著開口:“這…這柳城這般大,我們哪兒知道這姑娘是打哪兒來的?
“或許,是周邊縣城、村莊里的人也說不準…”
“才不是哩!”他話音剛落,都無需裴翊宸開口,此前一名為秋靈作證的大娘便開口反駁道,“那姑娘的口音一聽就不是咱們柳州的,人又白白凈凈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
“什么柳城、村莊?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你看,你說不清楚,別人卻能答得上來。同樣都是證人,你們怎么就比別人差上許多呢?”裴翊宸彎唇笑笑,緊跟著,又再問了幾個類似的問題。
不出意外,替楊粟作證那方,每次都答不準確。
一次兩次,他們還可以推脫說是沒注意,可幾次之后,明眼人都看出來,他們就是在做偽證。
“依照璃國律法,做偽證也是要蹲大牢的。況且你們還抵死不認,直到最后被揭穿。”裴翊宸哂笑,“說說吧,是想現在就進牢里蹲著,還是將功折罪,供出幕后指使?”
“是楊家!”
“是楊府管家!”
“他給了我們好些錢,又保證說,衙門升堂問案時也會配合,絕不會有問題!”
“沒錯!他也是這么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