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個人你不收拾?”裴翊宸蹙眉,提醒她最過分的是誰。
可溫淺瑜卻一本正經地同他解釋:“那個不太方便,也沒什么必要,收拾了這個胡亂編排你的就可以了。”
另一人若依她的性子收拾,必然是要挖下一對招子的。但她現在還得護著裴翊宸不被這些登徒浪子看,騰不出手來。
這個嘴巴不干凈的就不一樣了,他好收拾也必須收拾。
擲根筷子過去攛掉他兩顆牙,算是給他長個教訓。
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不能隨便編排的。
裴翊宸:“…”
她倒是護著他…
可這樣似乎顯得他沒什么用…剛剛那小白臉的言論,也變得名副其實了…
這樣的感覺屬實不太好,自尊心作祟,他掰開她壓在自己肩頭的手就要親自起來教訓人。
不過,人還沒起,他便忽聽到登徒浪子中有一人怒喝:“小娘們兒好大的膽子!竟敢傷人?!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呵…”裴翊宸扯扯嘴角,唇畔低低溢出抹涼薄的笑,“那你倒是說說,你們是什么人?說清楚些,好叫我們害怕。”
在外邊兒那些地界,有人在他跟前放者狠話也就罷了。可如今是在京城,在他的地盤,竟還有人不知天高地厚。
他倒是要聽聽這幾人的來歷,然后,親自找到他們的靠山“理論”一下。
裴翊宸不過是與人斗氣,但他這么一問,卻問出了個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對面那人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帶著威脅出聲:“哼,老子不妨告訴你們,我發小是宣平候世子!有他在京中為我們兄弟幾個撐腰,你們倆,就等著吃官司吧!”
照他想,自己這位發小在京城中可是個地位不低的,況且今日這件事還是對方先動的手,大家鬧上衙門,怎么也能讓這兩人挨頓板子,蹲幾天大牢。
是以,在擺出背景之后,他已經做好了看對方屁滾尿流的準備。
甚至還想著,若這姑娘肯為她的小白臉低頭,求一求他們,他們或許還能用點兒別的法子私下解決…
可讓他意外的是,聞聲后,那靠在姑娘肩頭的男子竟低低笑了兩聲。
他笑聲中夾雜著幾分愉悅,仿佛是在為剛剛聽到的事而開心。
開心?三人怔了怔。
這是什么路數?難不成是嚇傻了?
不待他們揣摩清楚眼下的情況,裴翊宸便當先撐起身子,笑看身邊的姑娘:“瞧瞧,來的路上我說什么來著?順其自然,說不得會有意外之喜。
“如今不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溫淺瑜亦是彎眸一笑。
來時路上,他們還在為如今做得不夠多而發愁。他們擔心宣平候府一直夾著尾巴做人,擔心他們沒辦法從宣平候府這邊得到突破。
可眼下看來,他們的擔心好像變得多余了。
“你、你們在說什么?!”方才還耀武揚威的人聽得兩人這話,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他們好像丁點兒不怕宣平候府的世子爺,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