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地對付了晚飯,明天也不想這么回去,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待著沒什么意思。
恰好在不遠處,漢江邊上就有一個公園,樹木蔥蔥,空氣清新。
明天本著消食的想法,進去隨意地逛了逛,此時已近深夜,公園里并沒有多少人。
江風微拂,星河燦爛,無聊的他忽然來了興致。
瞧著四下無人,明天脫下外套,輕舒手臂,腳踏罡步,時快時慢的打起拳來。
他的穿著配上他所打的拳術,怎么看都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牛仔褲、毛衣、運動鞋……不過他的動作卻是圓柔連貫,如行云流水連綿不斷,偏偏然間似騰云踏霧,灑脫中帶著些孤傲高絕的味道。
他的步法看似走的是普通的八卦和太極圓環步,但實則踏九宮、行八卦融于一體,再以真正純粹的道家“禹步”踏罡布斗,手臂開闔間時而如懷抱曰月,時而似纏絲拔力,拳隨心境,舒展綿長,動靜結合,內外相含,形神俱妙。
多注視一會兒,便會覺得明天的拳法極為恢弘大氣,有種容萬物于心的磅礴之勢。
這種拳法簡樸古拙間帶著一股子亙古的滄桑之感,除了可以強身健體之外,還是一種傳說中修靈氣和意念的方式。
當然,沒有小說中修真者那般玄幻到離譜的程度……
連綿不絕的拳式打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之后,明天才站樁斂勢,吐氣收功。
他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這樣痛快地活動過身體了。
稍息心神之后,明天擦了擦汗,穿上了放在旁邊的外套,慢悠悠得向新家走去。
飯也吃了,運動也運動了,回去睡覺!
“希賢那,你怎么了?”
還沒走出幾步,明天就耳聽到一聲男人的痛呼,還有女人緊張的聲音。
朦朧的夜色下,他也只能看到沿江的跑道上,一個人半蹲在地上,另一個人在他身邊,語氣焦急的連聲說著什么。
明天快走幾步,近上前來,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
“小伙子,我丈夫的腰傷犯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扶一下。”
女人看起來大概五十歲上下,看見明天走過來,急聲說道。
明天搖了搖頭,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聽不懂韓語。
楞了一下,女人又用英語復述了一遍剛才的話,口音很地道,完全沒有那種韓式英語的味道。
“腰傷?”
明天沒有說什么,走上前去,試著看看能不能扶起男人。
他的腰傷顯然很是嚴重,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疼的臉色煞白。
看著男人如此痛苦,明天略一猶豫,還是用靈氣查看了一下他的腰傷,少許,游走一圈后,他對這個腰傷的情況已經了然于心。
“叔叔,咱們試試,看看能不能站起來?”
明天不動聲色,只是繼續詢問著傷者。
男人顯然也不愿意這么待著,在明天的攙扶下,咬著牙嘗試著站起來。
就在他直起腰的一剎那,明天驟然出手,雙手出擊,前后發力,速度極快得在他的腰上拍了一把。
“嘎巴……啊!”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江邊顯得格外明顯。
本來在旁邊打電話的女人,看見明天的動作,急忙沖過來,面帶怒色得看向明天。
“阿姨,你問問大叔現在感覺怎么樣?”
明天才不會等她說出什么難聽話來,直接打斷說道。
女人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丈夫,難不成還有什么其他情況?
“呼……”
男人也發現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對,輕輕晃了晃腰,隨后又大幅度地活動了幾下,好像,沒事了?
“好了,一點都不疼了,靜淑啊,沒事了。”
聽著自己丈夫的話,李靜淑有些歉意地看向明天,畢竟剛才她的的態度很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