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秀一慣例五點鐘從床上爬起來,繞著住所附近的街道晨跑了一圈,回到家里。
洗漱后吃了早飯,然后從姐姐那里接過中午的便當,就出門來到了忍者學校。
霧隱村的忍者學校坐落在村子東面,一片叢林密布的山崖下方。
相比木葉村的忍者學校,這里的設施環境無疑要簡陋許多,相應的培養制度也很不完善,唯一的優點就是訓練場地夠大。而且學校里的中忍老師,也大多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真正殺過人見過血的忍者。
雖然上課時的態度不怎么友善,但偶爾透露出的一些小竅門,卻都是戰場上的經驗之談。
“秀一!”
剛到教室坐下,一個四方臉的男生就拍了下秀一的肩膀,從抽屜里掏出一個厚厚的本子遞了過來:“上周從你這里借的筆記,昨天剛抄寫完,多謝啦。”
說話的人叫良樹。
良樹家里算是霧隱一個小型的忍術家族,而這份筆記,則是他在幾天前從秀一這里借過去的。
霧隱村的教學模式偏科嚴重,實戰課和文化課的課時比例基本上是八二開。
但是在真正的忍者戰斗中,頭腦往往比身手更加重要。
典型的例子就是被鹿丸設計伏殺的飛段,如果單對單廝殺,飛段幾乎可以瞬間秒殺鹿丸,但是經過一系列周密的計劃,借助特定的地形、情報、心理,后者卻可以成功達成反殺。
此外,文化課中還包括了大量的野外生存、追蹤和反追蹤、各個國家的地理情報和歷史淵源,等等各方面的內容。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即將到來的大形勢下,這些知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班上,秀一的筆記每次都是做得最全的。所以一到文化課考試的時候,就會被人借去抄錄。
“良樹,上次拜托你打聽的那個消息,有結果了嗎?”
秀一把筆記塞回書包,回頭看向良樹。
“你說那個啊。”
良樹左右看了看,把腦袋湊近過來,壓低聲音:“我已經請父親幫忙問過了,雖然還不是百分之百肯定,但今年畢業考試的進行地點,有八成的可能是在村子北面的燈籠山。”
“燈籠山?”
秀一怔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啦。”
良樹撓著頭,咧嘴笑了笑:“沒事,我自己對這個也挺好奇的……聽說前兩年的畢業考試死傷率很高,也不知道我們這一屆能不能降低一點。”
秀一也笑了笑,沒說話。
降低一點?
呵呵。
不死光就算不錯了。
霧隱村的畢業考核制度,和其他幾個村子完全不同。
說白了,就是在養蠱。
——劃定一個大場地,把同屆的所有考生全部扔進去,然后規定時間,任由他們互相廝殺。只有手上沾染同伴鮮血的人,才可能活到最后,成功通過考試,被授予霧隱村的忍者護額。
用這種方式,的確能迅速培養出一批精英,只要送上戰場,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
但代價就是,平均每一屆只有50%的學員能活著走出考場。
如果再算上傷勢過重、不得不退出忍者職業的,真正存活下來的人,其實還不到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