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卻很謙虛:
“只是運氣好罷了,我的異能比較特殊,在這方面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江山沒有多談自己的異能到底特殊在哪。
雖然異能本身不需要隱瞞,但他的異能效果實在太過獨特又強大。
聯邦確實是一個興盛且偉大的國度,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沒必要非得暴露自己的特殊之處,考驗別人的意志力。
嚴大佬也沒有多問,只是輕嘆著:
“那也是你的能力。只有弱者和蠢貨才會先剝離開異能再審視別人。就算是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一樣是仰仗我的異能。”
“你很不錯。”
嚴觀表情復雜的看著江山,真心實意的夸獎道。
江山沒有繼續謙虛,坦然接受了這份贊美。
無論是他本身達成的成就,還是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都受得起這份贊譽。
“老師這話未免說的太早了,我雖然轉職成為新派占星術士,但這所謂的‘新派’畢竟只有我一人,還不能稱之為是一個完整的職業體系。所以,關于理論體系的架構,還需要老師幫襯一二。”
江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
嚴觀頓時眼前一亮。
雖然第一人的稱謂沒有了,但當個聯合創始人也行啊!
“你真愿意讓我來進行這項研究?你要知道,現在你已經成功轉職,有你自己這個實例,再加上你的異能,只要你潛心研究學術,最遲二十年,你就能獨立提出足夠一個完整的理論,沒有必要將這份榮譽分潤給我。”
雖然心動,但嚴觀并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謹慎的再次確定了一番。
江山毫不猶豫的點頭:
“我已經想好了,老師。說實話,我的志向其實并不在占星術上,也不愿意在枯燥的學術上苦熬數十年時間,只為一條我自己早已走通的路,我沒有那么偉大的理想。將這個課題交給老師,是最好的結果。
何況……”
“何況什么?”
嚴觀有些急迫的追問。
既然江山已經決定將這個理論課題的研究交給他,那二者之間就不再是單純的師生關系,而是身份平等的合作者,他自然不會再在江山面前擺出居高臨下式的溫和姿態。
適當的展現自己平凡的一面,也是很重要的交際方法。
作為一州首府行會的副會長,嚴觀對相處尺度的拿捏自然不是江山這種憨憨能比的。
“何況,我還有事情要請您幫忙。”
江山略有些不好意思道。
顯然,江山并沒有這樣的自覺。
他甚至覺得,自己剛剛說完“把理論課題交給你”,下一句就提要求,有種挾恩圖報的感覺。
嚴觀卻不這么認為,甚至還有點放松。
有所求好啊,我有所求,你也有所求,這樣我們才能平等嘛!
他和顏悅色道:
“沒事,你說吧,作為你的合作者,為盟友解決點小事自然義不容辭。”
“是這樣的……”
江山娓娓道來,把自己被污蔑一事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訴嚴觀,包括最近才發生的重傷事件。
嚴觀認真的聽完,略作思考,道:
“沒有問題,尋找這起案件的幕后黑手,這對我來說不是問題,你剛才提到的那位原山城煉金術師行會的副會長,尋找他殘害聯邦英雄的證據,這也不是難事,只要這份證據還存在,哪怕隔著那座秘境,我也能將其卜出。
只是,無論如何,這次事件都涉及到學生群體,尤其還有一位大考生因此受到重創,在大考臨近的當下,這就是極為嚴重的惡性事件。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你都得做好賠償的準備。”
江山輕輕點了點頭。
“我明白,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嚴觀頷首:
“那好,我現在就為你占卜。”
說罷,嚴觀揮手,無盡星力涌動,一個完全由星力交織而成的占卜陣瞬間完成,靜靜漂浮在空中。
嘩啦
嚴觀單手一劃,一沓塔羅牌出現在掌中。
他單手一揚,塔羅牌頓時漫天飛撒。
但奇怪的是,明明占卜陣很大,足夠容納下所有牌,但大多數塔羅牌還是在一股莫名的力量驅動下,遠離了漂浮在半空的占卜陣,只有三張牌搖搖晃晃的落下,落于陣中不同方位。
嚴觀低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