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江山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原地,足足一刻鐘后,才轉身離去。
踏,踏,踏
江山的腳步漸漸遠去。
瞿氏女環抱龍驤,靜靜等待終結的到來。
踏
一聲已經微不可聞的踏足聲傳來。
江山已經穿過中院至前院的拱門,徹底消失在一人一馬的視野范圍內。
同樣,瞿氏女和龍驤……也徹底離開了江山的視界。
“咴兒”
龍驤悲傷的低聲嘶鳴。
它似乎也有了預感。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下一刻,瞿氏女忽然松開了雙臂。
一張明艷的俏臉上,漠然而無情。
她漠然的掃視四周,視線從龍驤身上毫不停留的劃過。
“清晨,七點半。
給馬梳毛的時間。”
瞿氏女清甜的聲音從口中發出,初時冷漠死板,卻以極快的速度靈動起來。
到最后兩個字時,已經和曾經的瞿氏女沒有半點差別。
冷漠的面龐上,也被一點淡淡的哀愁取代。
——和曾經的瞿氏女,一般無二。
但她已經不是她了。
公瞿城最后的生者,瞿氏小女,從此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徹底占據了她肉身與靈魂的妖邪。
代替她,繼續履行引導者的職責。
妖邪御使著瞿氏女的肉身,像往常那樣,站在龍驤身側,細嫩的小手抓著工具,輕輕梳理著龍驤的鬃毛。
與過去沒有任何區別。
但龍驤卻沒有像往常那樣,一邊享受著小主人的服務,一邊吃著自己最喜歡的青草。
它抬起頭,癡癡的望著后院,小主人曾經起居的閨房,兩只碩大的眸子里,似有淚水落下。
………………………………
另一邊,江山。
他正抱著懷里的地圖,一邊茫然,一邊向最近的一處目的地行進。
直到現在,他也沒想明白,為什么瞿氏女突然就給他開了一個這么大的掛。
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會砸死人吧?
他又是興奮又是不安,最終只好決定——
先去看看!
萬一這是真的呢?
由于現在孤身一人,沒有隊友,江山干脆切換狂戰,重甲戰靴疾速蹬在地上,金石相撞的巨響幾乎連成一線。
另一邊,江山。
他正抱著懷里的地圖,一邊茫然,一邊向最近的一處目的地行進。
直到現在,他也沒想明白,為什么瞿氏女突然就給他開了一個這么大的掛。
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會砸死人吧?
他又是興奮又是不安,最終只好決定——
先去看看!
萬一這是真的呢?
由于現在孤身一人,沒有隊友,江山干脆切換狂戰,重甲戰靴疾速蹬在地上,金石相撞的巨響幾乎連成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