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主公!”
男人邁著穩健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近溫沅沅,猛的一下,一陣袖風呼過,一雙赫然有力的大手,從背后直接掐住了溫沅沅的細脖,
“浣絨,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溫沅沅雙手拽的很緊,想借力以此來護住自己,“呃……瀟楚辭……他受了傷,屬下…屬下實在是…實在是!無法靠近…!”
“受了傷!更好!”
溫沅沅都快被掐的喘不過氣了,那黑衣人始終還是不愿放開她的脖子,“屬下…屬下不懂主公的意思…還望…還望主公點撥一二…”
“你去照顧他!其余的,難不成還需要本尊親自教你如何行事?”
“…屬下…屬下明白!”
“去吧,本尊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浣絨你可千萬不要讓本尊失望啊!”
“是!”
溫沅沅點頭答應之后,脖子這才被人給放開,剛才差點兒沒喘過氣來,溫沅沅身子一失力,猛的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溫沅沅咳了好幾聲,擦了一把剛才擠出的眼淚,再回頭之時,男人早已消失不見。
她剛才是能夠感覺到的,雖然剛才自己無法看見他,但那個男人,是有隨時都會殺自己的想法,不過還是控制住了。
溫沅沅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剛才的臨時襲來的殺意,讓她心生畏懼起來,這個所謂的師傅,壓根沒有把她當徒弟,動不動掐脖子,隨時會有殺了自己的可能。
但他為何一直針對瀟楚辭?自己要怎么辦?真的要給瀟楚辭下毒嗎?
溫沅沅從袖口里拿出之前的瓷瓶攤開在手心,五官不禁擰在一起,長嘆一口氣。
“要怎么辦才好,他幫了我,我真的要殺了他嗎…可他救了我…我真的要恩將仇報嗎…戚羽靜…你到底該怎么辦啊?”
薔薇端著午飯進來,就看見自己的主子拉著個小臉,在地上縮成一團,下巴靠著膝蓋,看著樣子可憐兮兮。
薔薇連忙將手中托盤放置于桌上,走過去一把拉住了溫沅沅的手,
“姑娘怎的?怎就愛坐在地上?這雖未入冬,可天氣已經不熱了,這樣會生病,感染風寒的!”
溫沅沅則是一把拽住薔薇想要拉起自己的手,憂心忡忡的看向了她,
“薔薇,你說做人要是恩將仇報的人,你覺得怎么樣?”
“恩將仇報的人?薔薇覺得這樣不好,別人既然有恩于自己,對方已不求回報,如若自己還對救命恩人使壞,那是萬萬不可的!可以說,是非常小人的行為了!”
溫沅沅下巴無奈的靠回膝蓋上,更加失落,“連你都這么說,我還怎么做啊…哎!要不我死了算了…”
“姑娘在嘀咕什么呢?還是盡快起來吧!這再過段時日,就要入冬了,姑娘還是不要…”
“薔薇!”
“是!姑娘怎的了?”
溫沅沅從地上咻的一下站了起來,徑直的走向了自己的大床,“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雙眼無神盯著床帳,
“我不想吃飯了,我想睡會兒,待會兒我自己起來吃,你回房間休息吧!”
“姑娘這是怎的了?”
“別說了,你還小,成年人的世界,太復雜了,說不清,你回去休息吧!”
“……這,好吧,姑娘有事叫一聲薔薇就是的了!”
“嗯,去吧!”
溫沅沅無力擺了擺手,薔薇退身走出了房間。
薔薇一走,溫沅沅躺在床上連續嘆了好幾口氣,看著手心的瓷瓶,腦袋里時不時的回想起剛才黑衣男的警告,溫沅沅這覺也是睡不進去了,她得盡快作出決定。
“啊!煩死了!到底怎么樣,才能夠兩全其美呢?”
溫沅沅在床上發瘋的卷起了被子,自己弄的像個卷餅似的,來回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最后不慎把自己的額頭磕碰在了床頭。
疼痛感瞬間襲來,溫沅沅又氣又委屈,坐起身子,揉起了自己的額頭。
要知道剛才的她是多么無憂無慮,躺在椅子上享受著新鮮水果,無人打擾的美好時光,下一秒,她就變成了這樣,溫沅沅這真的是要被委屈死了…
——
“麻煩告訴表哥!這是母后讓我給他帶來的,這是紅參,這是靈芝,還有這些,都是好東西,希望能夠幫助表哥盡快恢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