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吃過了。”
“那好,不過,他怎么還沒醒來?”溫沅沅放下手里的糕點,打算上前查看合云的情況,白銀思只是招了招手,“放心,人沒死,他醒過一次,太吵了,又被我給拍暈了。”
“哦~”溫沅沅又坐回了位置上,享用自己的早餐,看著窗外的雪景,昨日那堆狐貍花都被大雪給覆蓋住了,溫沅沅起身想去查看下這花有沒有事情,畢竟說不上為什么,她第一次見這種花就被吸引住了,有一股莫名的熟悉不說,總感覺自己想上手摸摸它們,就像養的寵物似的,溫沅沅起身出門。
來到花地里,一口將手里剩余的糕點含進嘴里,上手將覆蓋在花朵上的雪一點點掃下,漸漸地露出了花朵,溫沅沅摸了摸,它們還可以動彈,情不自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還好沒有凍死。
白銀思走出門外,將今日上街新買的袍子蓋在了溫沅沅身上,“出來做什么?外面雪這么大,你也不怕著涼了?”
“這么大的雪,我怕它們會被凍死,就出來看看。”
見溫沅沅小小一只蹲在雪地里,帽檐蓋在了她的腦袋上,鼻尖凍得紅通通的,在大雪和紅袍的互襯下,眼睛也是水汪汪的,看著怪像一只林間小鹿,白銀思忍不住仰頭“噗嗤”一笑,這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他怎么覺得這溫沅沅怎么越來越反差萌了?
昨日擒人打架不眨眼,今日卻怕幾朵花被雪凍死,該說她什么好呢?
“你笑什么?”
“真是一個,,,哎,傻姑娘?這花不會被凍死的,年年長安都會下雪,如你所說,它要是能夠被凍死,干嘛一年四季都會常開呢?”
白銀思說完突然的俯下身,兩人距離瞬間拉近,溫沅沅眸子一定,兩人就這么對上了目光,距離相近,依稀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聲,白銀思下意識看了眼溫沅沅的嘴唇,猛的往后退了一步,舔了舔唇,“咳咳咳。。。”
溫沅沅見他咳嗽的厲害,耳根子也紅了,還以為這孩子感冒了,趕緊將身上的披風取下,踮著腳蓋在了白銀思的肩膀處。
此刻,白銀思心跳的更加厲害了,盯著眼前幫自己系披風的溫沅沅,說不清楚為什么。
他一直以來,都覺得再美不過美酒,再純白不過雪景。
但不知為何,在這一刻,他會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比這綜上所述來的更加直接,更加好看。
白銀思嘗試著踮起腳尖,溫沅沅身高夠不上,只能更加努力踮起腳尖,“撲通”一下,溫沅沅栽倒在了白銀思身上。
白銀思愣在原地眨了眨眼,溫沅沅立馬彈開了自己的身子,一拳頭甩在了白銀思身上,
“你戲弄我?”
雖然被錘了一下,白銀思嘴角依舊掛著笑容,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值了,“……沒有,只是腳滑了一下。”
“不幫你系了,自己系吧,外面太冷了還是回房間里吧。”
“好。”
兩人轉過身,一抬頭面前站了個高高的瘦瘦的人,一身暗紫色的長袍,黑色的披風,高馬尾束在身后,腰間別了把寶劍。
溫沅沅邁著小碎步走上前去,上手敲了敲對方的肩膀,轉過頭來,果然是瀟楚辭。
溫沅沅驚訝之中帶了一絲笑意盯著瀟楚辭,“你怎么來了?”
“雪下大了,怕你們帶著人不好走,我來接你。”
“確實!那就辛苦你了!”
瀟楚辭只是淡淡瞥了眼身邊的白銀思,隨后將自己肩上的披風取下,系在了溫沅沅身上,“這么冷,怎么在雪地里?”
“哦,剛才怕你的狐貍花被凍著了,所以出來看看。”
“不會凍著的,我們走吧?”
“嗯好!”
溫沅沅跟著瀟楚辭走上了臺階,發現白銀思還未跟過來,溫沅沅停下腳步,沖著雪地里發愣的白銀思喊了一聲,
“怎么還不進來?不是感冒了嗎?”
白銀思嘴角一抿,低聲回答了句“馬上”,隨即又勾起嘴角跟了上去。
瀟楚辭只是輕輕掃了一眼,上手就將溫沅沅拉進了屋里,溫沅沅被他拉的莫名其妙,“干嘛拉我?”
“我們得速度進城。”
“哦,也對!那我們收拾就走吧!”
“嗯。”
溫沅沅進了屋子,開始替人解綁,瀟楚辭將人拎起,三人一同走到門外,讓人驚訝的是瀟楚辭居然提前準備好了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