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楚辭示意溫沅沅坐下,溫沅沅坐在木椅上,上手打算拆開布條,卻被瀟楚辭搶了個先,瀟楚辭上手很輕,溫沅沅幾乎感受不到布條扯肉的感覺。
很快瀟楚辭將布條扯下,溫沅沅的傷口再次顯露,那傷口明明傷的很深,幾乎劃進了肉了,開了個大口子,瀟楚辭不禁眉頭緊皺。
“包扎別人的傷口倒是仔細,自己的就不管了?”
溫沅沅有些尷尬,主要是自己以前被黑衣人帶著的時候,訓練營里經常挨打斗毆,小傷就不用管它,大傷就扯下布條包扎。
黑衣人從來不會管他們的死活,溫沅沅是從二十個人里,唯一一個活到了現在,成為了黑衣人的徒弟的,她靠的就是這個忍字,所以受傷的第一反應,也只是用布條隨意包扎。
溫沅沅心虛的摸了摸鼻尖,“…也不算很嚴重,只是看著口子有點大而已…”
瀟楚辭沒搭理她的話,只是低著頭幫她仔細的清理傷口,再用干凈的布條進行包扎。
瀟楚辭低頭幫忙處理傷口,溫沅沅都能看見他的睫毛在輕微顫抖,濃濃的又多又密,鼻梁也高挺,溫沅沅不禁暗嘆,這個人的確長得挺好看。
將長眠在一旁靠著榻榻米,一直沒發言,只是手里捧著一杯茶,盯著二人處理傷口,眉眼之間倒是有些不亦樂乎,悠哉悠哉之意。
傷口處理妥當,瀟楚辭將血條收拾好,命人拿去扔了,溫沅沅低頭摸了摸包扎好的傷口,情不自禁的咬了咬下唇。
瀟楚辭是第一個幫自己包扎傷口的人,倒是突然有些心跳加速,溫沅沅不禁感嘆,這個人交的還不錯,至少還有包扎傷口的價值。
“謝了!”
“不必”,瀟楚辭轉過身子,靠在了榻榻米處,接過將長眠遞來的清茶抿了一口。
“對了,那個黑衣人就是你之前說,要你對楚辭下毒的人吧?”
“嗯!是他。”
“為何他要對楚辭下手?”
“不知,他的事情,我從未過問,一是不允許過分,二就是,我們只是他的殺人工具而已,沒有必要跟工具說明原因。”
“如此,那倒也是奇怪,楚辭,你可有得罪什么人?”
瀟楚辭放下茶杯,看向了將長眠,“你覺得呢?”
將長眠恍然大悟,輕笑兩聲,“也是,楚辭這些年查案,倒是得罪了不少權臣貴族,算起來,要殺他的,恐怕也不差這一個了吧?”
溫沅沅擺頭否決,“那也未必,雖然瀟楚辭愛得罪人,但那個人,他對瀟楚辭應該不是因為那些瑣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雖然他讓我下毒,但我總覺得…他也不是想殺了瀟楚辭…”
“這么一說,倒是更加復雜了。”
“嗯!不管怎么說,瀟楚辭你還是得留個心思,他連我都不會輕易放過,更別說你了,你是他的目標。”
將長眠認同的點了下頭,“對!你得留個心思!”
“嗯。”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還是回房休息吧。”
“嗯!”
三人走出屋外,瀟楚辭猶豫再三,還是拉住了溫沅沅的手,將長眠見狀只是笑笑,轉過身也就離開了。
溫沅沅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