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當年,你家親兒子,把我的手打成了重傷?將我賺來錢搶去買酒喝?你作為村長,視若無睹!你還敢跟我提!”
村長猛的想起來當年是發生過一件事情,只不過念頭太久,怪不得他總覺得眼前的女人看著十分面熟,就是想不起來,
“你是…你是…無名?!”
“無名?是誰準許你們取這種名字給我了!你們配嗎?你們這一村子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種!當年的事情你可能忘了,但我不會忘!我拖著受傷的手臂,挨家挨戶的求,但是你們怎么做的呢?你兒子暗中下令不準他們給我開門!而你本就知道這一切!卻睜一只眼閉一眼!”
溫沅沅情緒逐漸激動起來,這是她為數不多見的狂躁時刻,這些年來,她一直隱藏的很好,沒想到再次回到這里,這群人還舔著臉在這世上成了活死人,說得難聽是活死人,說得好聽,就是長生不老了!憑什么?他們憑什么?
溫沅沅俯下身子,抬起手臂,猛的掐住了村長的喉嚨,一點點的,越來越用力,
“我告訴你!這東西我帶走,你們是活不成了!但躺在這地上的這個人,他一樣也活不成!目睹當年的所有人!他們這些旁觀者,就是變相的施暴者!”
村長驚恐萬分,撿起地上的尖銳石頭就想刺在溫沅沅的身上,但沒想到的是,就算溫沅沅變成了一個沒有武功的廢物,她也不可能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兒給殺氣!
村長死了,被溫沅沅掐死的,臨走前還順便捅了一刀在他的心口,可惜了,他的兒子在不久,就被火燒死了,不然這個仇,一個都別想跑!
至于地上躺著的允長越,溫沅沅是絕對不可能大發善心的放過他,這人當初可是自以為是的聰明,沒少奉承過村長的大兒子,那些事情,他可能不知道嗎?他只是一個虛偽的讀書人而已,留下他的命有什么用?
溫沅沅三兩刀就插在了允長越的心口處,鮮血飛濺,溫沅沅嫌棄的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轉過身走出了德仁堂。
“我們走吧?”
“嗯!”
溫沅沅拿著羊石盤出去,村子里的村民就像是見鬼一樣的怕她,個個都縮在角落里,不敢動彈,溫沅沅不禁露出幾聲譏笑。
這村子里的人啊,就是吃軟怕硬,跟風害人啊,當年的事情,他們一個二個的不也都跟著欺負自己嗎?現在知道怕了?現在知道悔了?已經晚了!
二人走過人群,溫沅沅只是冷冷一撇,這些人用不著自己動手了,待會兒估計全都沒了吧。
溫沅沅回到剛才的地方,大火已經把村長的家里燒的精光,溫沅沅去附近找了找自己剛才換下的衣裳,又換了回來,戴上斗篷,離開了這里,朝著深山里進發。
當年黑衣人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消息,不知道他是為了羊石盤來的,還是因為山里的東西來的,總之,沒有溫沅沅他這輩子也不可能拿到里邊兒的東西。
很簡單,溫沅沅能夠知道這么多,全都得感謝村長家的大兒子,那天,他又帶著人把溫沅沅打傷了,這次不僅是打傷那么簡單。
他還帶著人,偷偷潛入了那座房子里,將溫沅沅鎖在了地道里,打算把她活活悶死過去,因為這里常年都不會有人進來,所以他是想讓溫沅沅死在這里是最好的。
至于為何這么針對溫沅沅,那是因為,他覺得沒人要的野孩子,最好死了才是!而且,這樣不比喝酒玩樂來的刺激?說白了,溫沅沅當時是被他當做狗來使喚的。
溫沅沅被關在地道里,沒過多久醒了過來,就聽見了門外的動靜,是村長跟譚月嬋再說話,兩人的對話,全都被溫沅沅聽了進去,那時候黑衣人正好屠村,也是因此溫沅沅逃過了這劫。
最后溫沅沅是耗費自己一身的力氣,才逃了出去,坐在了血堆里,才會被黑衣人撿了回去。
往事不堪回首,這些事情,溫沅沅從未跟任何人提過,有的也只是粗略帶過,她不喜歡提,也不想提,這些悲慘的過往,是讓自己長記性變強,而不是拿出去賣慘博同情的!
所以溫沅沅才會變成了一個冷漠孤僻的殺手,走上了這條道路,她沒有選擇,但也是最好的選擇。
一旁的祝學見溫沅沅心事重重的樣子,在自己衣兜里拿出了一包糖紙,遞給了溫沅沅,
“吃嗎?紅花樓帶回來的糕點,我記得你喜歡的吃甜的對吧?”
溫沅沅看了眼糕點,都已經碎的差不多了,不過勉強還能夠飽腹,但她壓根就不喜歡吃甜食,在殺手會里,吃甜品也是為了讓自己的體力能夠持久一些罷了。
“謝了,不過我不吃。”
祝學有些不解,不過還是沒有收回手臂,“為何?先嘗嘗,吃甜食的話,心情也會好一些。”
“不想吃。”
“吃吃看?”
面對祝學的嘮叨,溫沅沅終于受不了了,拿起一塊碎裂成一半的糕點,吃了起來。
見溫沅沅吃了,祝學也就沒有禮物嘮叨,悉數把手里的糕點全都塞給了溫沅沅。
“你不吃?”
祝學笑著搖頭,“不愛吃甜的,本來只是買來充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