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在一旁喂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讓人躺著喂,一大半的藥水,都喂到了人的脖子上,看著怪頭疼的。
小廝也是覺得有些尷尬,但他也不敢碰瀟楚辭啊,平時更衣什么的,人都不讓碰的,現在估計也不會讓人碰,但不碰,就不好喂藥,最后小廝舔著臉,看向了一旁的溫沅沅,
“溫姑娘,可否幫一下忙?”
“……喂藥嗎?行吧,拿來!”
“不是,是可否幫忙把大人扶起來,平時大人不讓我們碰他,所以……希望姑娘能夠幫幫忙!扶他起來!”
溫沅沅輕皺眉頭,看著床上躺著的大男人,突然覺得他有些事兒事兒的,
“……這是什么理?不讓你們碰他?難道那他又讓我碰的了?”
小廝又不是傻子,這些天的相處,他們都看在眼里的,瀟楚辭怎么對待溫沅沅的,他們難道不知道?
“……目前來說,姑娘應該可以的!不妨試試?”
溫沅沅癟嘴,一番內心的糾結下,還是妥協,“……行吧!我扶。”
“謝姑娘!”
“快點吧!”
溫沅沅坐在床邊,扶起瀟楚辭,這么糾結的原因也不是別的,主要是瀟楚辭自己嫌熱,把內襯給扯開了,所以溫沅沅這個角度,對他的身材,簡直就是一覽無遺。
溫沅沅燙紅著臉,讓小廝一口一口的喂著湯藥,腦袋盡可能的別開瀟楚辭的正面。
就在這份內心的煎熬下,小廝終于喂好了藥物,遞上干凈的面巾遞給溫沅沅,溫沅沅接過面巾。
瞇著雙眸,一點點的擦著瀟楚辭喉嚨處的湯藥,還有鎖骨處的,真是不知道,這小廝怎么喂藥的,喂得到處都是…
此時門口的小廝默默地打了個噴嚏:我也不知道啊,大人一年到頭,也就感染過這一次風寒,其他時候都是精神百倍的,也沒見他生過病……
溫沅沅在擦完鎖骨后,將面巾放置一旁,把住瀟楚辭的胳膊,緩緩將人放下,就在最后一刻,瀟楚辭猛的睜開雙眸,溫沅沅下意識的心虛,一下子就趴在了瀟楚辭的胸口處,感受著肌膚帶來的熱感,溫沅沅整個人“蹭”的一下臉“熟透了”。
瀟楚辭意識還有些模糊,不過溫沅沅身上的香味,他還是能夠便識出來的,“溫沅沅?”
溫沅沅一聽趕緊起身,往后退一步,也不知道今兒個是不是出門沒看八字犯了沖還是怎的,地上不知道哪兒出現一根杵棍,溫沅沅著急忙慌的往后退,一下子就踩了上去。
忽的一下,整個人再次栽倒在了瀟楚辭的身上,柔軟的嘴唇“吧唧”覆在了瀟楚辭的脖頸處,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
“溫沅沅…”
溫沅沅現在不僅僅是臉紅了,她的心跳都可以打一首鼓曲了,丟死人,這輩子活這么久,溫沅沅還沒有這么丟人過,這比打架輸了,還要丟人。
瀟楚辭會不會誤會?會不會覺得自己趁著人家生病,占人家的便宜?真是要了命了。
“溫沅沅?是你嗎?”
溫沅沅趕緊起身,擦了擦嘴唇,臉上頗有些凌亂,“咳咳咳!那什么,腳滑!腳滑了一下!”
“腳滑?”
溫沅沅轉過身,撿起地上的棍子,開始語無倫次,“嗯嗯!對!你看!就是這個,這棍子哪兒來的?怎么放在房間里,這是很危險的!”
瀟楚辭明明看著還是很虛弱的樣子,但不知道戳中了他哪兒的笑點,人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溫沅沅只覺得燥的慌,將手里的棍子捏了又捏,“你笑什么?”
“沒什么,你怎么在我房里?”
“你生病了,自己都不知道的?”
“我生病了?”
溫沅沅轉過身,坐到了一旁的榻榻米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不然?我來你房里作甚?”
溫沅沅突然離得老遠,瀟楚辭大概知道她是害羞了,這還真是難得,頭一次見她這般模樣,只可惜……
一陣沉默不語,溫沅沅清了清嗓子,手指轉動著酒茶杯,“對了,你怎么就感染風寒了?”
瀟楚辭眸子一頓,昨夜…
瀟楚辭走在長廊處,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但他又覺得心理很是不舒服。
剛才白銀思是追了過去的,他們會說什么?溫沅沅心理會怎么想?會不會很難受?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