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這位公子…”
看見身后的男子,溫沅沅的臉色隨之驟變,這個人不是別人,而且胡北傾,是瀟楚辭三番四次警告自己遠離他的胡北傾。
“怎么是你?”
“哦?怎么,姑娘見了胡某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難道說之前胡某對姑娘有過冒犯之處?”
溫沅沅不蠢,殺手的直覺是最敏銳的,既然前幾次他對自己沒有表達出惡意,那就說明他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何事,但瀟楚辭說過要遠離這人,那她就不能表示的太過于明顯,反而容易暴露馬腳。
“沒有,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你而已。”
“原來如此,之前還以為姑娘是因為瀟大人的原因,對胡某有多不待見呢,如今一看非也?”
“這次謝了,下次若有機會,我定將欠公子的錢還上!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沒想到的是,胡北傾壓根不讓她走,擺手伸出一把羽扇,擋住了溫沅沅的出路,“誒!姑娘這是收了胡某的好意,就打算離開了嗎?”
“……那你還想做什么?我現如今身上分文并未,若你實在不放心,這樣吧我把這個給你!”
溫沅沅將頭上的珠花取下,直接遞給了胡北傾,胡北傾接過珠花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隨即消散,將珠花收下,
“這東西暫且收下了,經過幾次相遇,不知在下能否請問姑娘芳名?”
“溫沅沅。”
“姑娘既然告知在下的名字,那在下也就應當禮尚往來,在下……”
“不用了,我知道你叫胡北傾,如果你沒有事情了,可以讓開嗎?我要回去了。”
“看來姑娘是知道在下的大名,這也是瀟大人告訴姑娘的?”
胡北傾全程可謂稱得上彬彬有禮,但溫沅沅總覺得他就想一只笑面虎,雖然看著行事如將長眠一般溫潤,但他跟將長眠氣質還是不同。
兩人同樣是溫柔不羈的人,將長眠就是隨手拿捏,舉止動作都在透露著他的修養極好,而面前的這位,就像是戴了一只假面殼子,內心恐怕是一只吞人的野獸。
“是又如何?”
“溫姑娘這般咄咄逼人,剛才胡某可是幫了姑娘一次啊?”
“……抱歉,我沒有心情同你在這里你來我往的交談,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溫沅沅直接推開了胡北傾的手臂,其實她心里是沒底的,如果胡北傾不要自己離開,那她還真不一定可以離開,既然推動了,就說明他沒有阻攔的意思,也就放下了提著的心,邁著步子往外走。
“溫姑娘凡事要記得千人有千面,某些人的話也不一定是全對,該戒備的還是得戒備才是!”
溫沅沅頓了頓腳步,回頭掃了眼胡北傾,他站在門口,溫沅沅站在外面,居高臨下俯視著溫沅沅,那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再加上他那不可窺探的神色,溫沅沅覺得這人就是一個瘋子,一個隨時會蜇人的毒蝎。
“多謝胡公子提醒,不過我還是相信日久見人心,身邊的人,總要比不認識的人來得好!”
“忠言逆耳利于行,溫姑娘現在不懂沒關系,日后若是想尋求幫助,來我塔樓即可!”
“你放心吧,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說罷,溫沅沅扭頭就走了,那背影的灑脫與決絕,讓胡北傾更加滿意,突然覺得,在人間逗留些時日也未必不是好事,畢竟別人的東西,搶來才是最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