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超愣了,看了看臺下,恍然大悟。
他一拍額頭,草率了。
學校忘記和部隊溝通,今年的體特生是去年的好幾倍。
王學超腦門的汗都下來了,部隊可以關起門來成一統,學校不行,整個燕大和篩子沒什么區別。
要是真有奧運冠軍軍訓暈倒這種事情發生,這找誰說理去?
記者才不會管這些冠軍身上有傷還是沒傷的,他們只關注眼球效應。
翻年就要退休了,臨到站出這么一檔子事,王學超是萬萬不允許的。
“還不快中止比賽!”王學超有點急眼了。
團長扯了扯嘴角,“部隊的規矩不能壞。”
王學超也不廢話,趕緊打電話叫來蕭亞軍,蕭亞軍才是主管軍訓的負責人。
接到電話的蕭亞軍知道輕重,一路小跑的來到運動場。
他完全顧不上去主席臺打招呼,抄起教官手里的喇叭,直接跑到了隊伍里大喊了起來,
“到了學校,你們不再是運動員了,你們現在就是燕大的學生!
你們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各種各樣的傷病。
請你們明白,進入大學后,你們的身體不需要再對國家、對人民負責,而是要對自己的學習生活負責!
傷病復發了,學習怎么辦?所有體招生全部退場!”
蕭亞軍在隊伍里不斷的重復著,團長也打開麥克風說了同樣的話。
顧俊嘆了一口氣,她的腰確實也撐不下去了。
相比起21歲的璇美人,她今年已經26歲了,身上毛病更多。
她第一個動了起來,緩緩的挪到場邊,早有班上的同學迎了上來。
體招生一個個的退了場,場上只剩下十來個人。
時間來到了下午1點半,比賽已經進行了兩個半小時。
還能站的只剩下7人,讓人驚詫的是,元培班還有兩人。
一個是吳楚之,一個是吳思明。
不過吳思明也堅持不下去了,望著十幾米外的吳楚之,小明心里嘆了一口氣。
完全比不過啊,自己已經開始搖晃了,而老大依然站的筆直,紋絲不動。
他懷疑就算再站兩個小時,吳楚之依然不會倒。
其實現在吳楚之看起來還是有點狼狽,身上的汗水濕透了衣服,又被曬干,反復幾次后,衣服上都有了一層白白的反光。
吳思明知道那是鹽堿,他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老大一開始補水是早有準備。
小明決定放棄了,到了這個時候,沒必要繼續堅持。
看樣子老大應該會贏,自己站下去毫無意義,也確實撐不下去了。
吳思明放松了眉頭,全身精氣神垮了下來,瞬間便栽倒在地。
他也只是純靠著一口氣在撐。
下午兩點,距離訓練開始已經整整三個小時,這個時候的太陽正是最毒辣的時候。
烈日在天上綻放著它驕傲的光芒,好整無暇的看著地面上還在苦苦掙扎的三名新生。
豆大的汗珠再一次的從吳楚之的身上涌了出來,順著臉頰和手臂滴答的落在地上,又瞬間被蒸發掉。
吳楚之微微的進行著調整,這種細微的動作落在教官眼里卻是一驚。
這種動作,沒幾年的功夫是鍛煉不出來的,說明這小子還有余力。
又過了幾分鐘,隨著接連兩聲的“撲通”聲傳來,比賽終于結束了。
望著歡呼雀躍的元培班學生們,直接宣布結果后的團長關上了麥克風,“蕭副校長,那名學生能不能轉成國防生。”
團長也動了心思。
蕭亞軍搖了搖頭,“其他人還有辦法,這個學生,我也勸不動。他自己創辦了一家公司,一個月凈利潤都幾千萬。”
看什么玩笑!這可是我未來的女婿啊!
團長聞言一怔,苦笑連連,揭開話題不談。
滾犢子!
談個毛線,都企業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