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翱翔于藍天，我想看一看這個世界。”
書桌上一張紙條上寫著簡短的一行話，窗戶打開，女孩聽著門外不斷傳來的敲門聲，她的腳往前一邁徹底的墜落。
“白醫生，手術結束了？”小護士紅著臉跟俊美的男人打著招呼。
男人戴著金絲框無度數的眼鏡，他低著頭額上碎發遮住了一雙燦若星河的雙眸，嘴角恰到好處的上揚，“嗯，吃飯了嗎？這個點得按時吃飯哦。”
“好的好的，謝謝白醫生。”
白祁陽是剛剛來這個醫院不久，因為精湛的外科手術一下子成了醫院里的翹楚再加上姣好的外表，路上碰到了幾個相熟的病人，與他們交談了幾句。
他來到了洗手間，摘下了手套丟進了垃圾桶，用肥皂不斷的洗著自己的雙手。
一個醉醺醺的人從外頭進來看見了他，吹了聲口哨，“哎嘿，長的不錯。”“嘿，你這小子搞過吧？”
“出什么事了？”
外頭的醫生聽到男人大聲說話連忙走了進來，一看是這醉漢立馬變了臉，“又是你！”
“快快快，來幾個人把他帶出去。”
醫生跟白祁陽說著，“這人腦子不太好，經常喝醉，一喝醉逢人就調戲，好幾次了，白醫生你長相不差得當心點。”
白祁陽眼鏡下的一雙眼笑意盈盈，嘴角微微上揚，他頷首，“多謝。”
“快，病人緊急搶救——”
白祁陽看了一眼躺在急救床上的人，是個年紀很小的女孩，大概十五六歲，頭部遭受到了撞擊，目測從高空落下。
主任對他揮了揮手，“小陽醫生，快來幫忙！”
秦朗頭一點一點，已經是深夜了，他頭砸在了柜臺上，得虧是木頭否則又得有個包出來。
雜貨鋪的門口總是掛著兩盞燈籠，白日里看還是喜慶的紅色，到了夜里卻變成了白色。
老式的留音機到了晚上九點準時響起，秦朗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的同時看見外頭有個女學生站在外頭。
“小妹妹，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待在這里？”
秦朗顯然忘記了尚清婉的警告，晚上不要一個人走出雜貨鋪的大門。
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只覺得外頭的氣溫太低了，女孩瘦弱的背影，扎著馬尾辮，身上還穿著屬于英琪高中學校的校服。
“外頭冷，你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是不是手機沒電了？”
女學生轉過臉，秦朗的瞳孔瞬間放大，一張已經辨析不出原本樣貌的臉湊近了他。
葉長逸從里屋走出就看見暈倒在街上的秦朗，還有左望右望的女學生。
他拉起秦朗的一只胳膊往店里拖著，“你先進來吧，小姐已經知道你的事了。”
尚清婉翻閱著書本，看著已經恢復樣貌的女學生。
“對不住，我不是有意嚇他的。”
“剛開始是無法控制好自己的靈體狀態，很正常。”
“有什么心愿還沒了嗎？”
女學生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她頓了頓，又說，“我只記得我在學校里，往后的事情我不記得了。”她想要記起，可無論怎么想都想不出。